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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勉强,静待白狐团子自己沐浴完毕。白狐团子将自己洗净了,又从木盆出来,踩在了僧人铺于地上的一块细布上。僧人用细布将白狐团子裹了起来,紧接着,催动内息将白狐团子烘干了。皮毛被烘干后,白狐团子复又变作了蓬松的模样,瞧起来rou嘟嘟的一团。白狐团子见僧人望着他,唇角含笑,张牙舞爪地道:“我是毛茸茸,才不是rou嘟嘟。”☆、第三回僧人听不懂,瞧着白狐团子张牙舞爪的模样,直觉得甚是可爱。白狐团子见僧人并未被他可怖的气势震住,委委屈屈地蹭了蹭僧人的手背。僧人失笑,将白狐团子抱至床榻上,自己则坐于桌案边,一心诵经。白狐团子眨巴着双目,凝望着僧人,片刻后,又下了床榻,爬上僧人的双足,卧于其腿上。僧人并未理会他,他亦不打搅僧人,阖目而眠。黄昏时分,他睁开双目,打了个哈欠,才仰首去看僧人。僧人依旧在诵经,宝相庄严,整个人被镀上了一层暖光,宛若散发着佛光一般。他伸出爪子抱住了僧人的腰身,僧人的僧衣过于单薄了,他的rou垫子几乎能透过僧衣感知到僧人肌肤的纹理。他又打了个哈欠,才觉得饿了,于是,他松开了僧人的腰身,翻了个身,仰面躺着,并用自己的双爪去揉毛肚皮。僧人念罢一段经文,会意,站起身来,而后抱着白狐团子下了楼去。这一回,他为白狐团子点了烤乳鸽,自己则要了白菜炖粉条、红烧素鸡以及白米饭。白狐团子被僧人放在了桌案上,本想窝回僧人怀中,又恐妨碍了僧人用晚膳,遂蹲下身来,乖巧地吃起了烤乳鸽。僧人幼时,戾气过重,四处闯祸,以免他铸成大错,父母不由分说地将他送至无相禅院修行。然而,即便修行了上千年,他心中的戾气仍是无法彻底消除,譬如,他一见得花豹伤人,不容花豹多活一瞬,立即活生生地掐死了花豹。他身着僧袍,手悬佛珠,却终究不是慈悲为怀的性子,倘若换作无相禅院当中的其他僧人,定然会予花豹争辩的机会,纵然花豹当真恶贯满盈。又譬如,他曾毫不犹豫地刺伤了那人,只因那人违背了他的心意。那人过世后,他才真真正正地开始学着做一个僧人,茹素、诵经。早些年,全无活物敢亲近于他,而今,有一只白狐团子极是依赖于他。思及此,他扫了眼白狐团子,方才继续用膳。白狐团子觉察到僧人的视线,一面吃着烤乳鸽,一面用自己两条毛茸茸的大尾巴磨蹭着僧人的手臂。僧人伸手摸了摸毛尾巴,又夹了一片白菜送到了白狐团子嘴边。白狐团子苦着脸,勉强张口吃下了,但他实在不喜欢吃素菜,他又不是兔子。僧人见状,不再强迫白狐团子吃白菜。他已有五百余年不曾食过荤辛了,见白狐团子吃着烤乳鸽,却也不觉得想念。白狐团子吃罢烤乳鸽,便躺在饭桌上,瘫着毛肚皮。白狐团子还小,体型仅是烤乳鸽的一倍,不知是如何吃尽一整只烤乳鸽的?僧人揉着白狐团子已然凸起的毛肚皮,笑道:“你果然是rou嘟嘟的。”“我才不是rou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