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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垂眼眸,思索一番后问道:“齐山是何时成的亲,令内所说的娇妻是谁?”冯九道:“就是在那之后第二年成的亲,是谁就不得而知了,齐大人不说,此前也没人见过,疫病的事刚过,好些户人家都痛失了亲人,谁还有心情关心那姑娘是谁啊。成亲时红帕遮面,谁也看不清,只瞧见那姑娘手中抱着一个奶娃,成亲后那两人便来了这皇城,谁也没再见过。我和内人刚来皇城时,想着拜访故人便寻到了齐府,后来才知那姑娘早在齐大人还未做官时就带着孩子走了。”听冯九说到这里,陈兰停止了抽泣,讥讽的说道:“呵,兴许是来了皇城眼界大了,不守己分,跟着有钱人跑了,那女人要是知道齐大人后来做了官不知肠子会不会悔青。”季时之不语,转动着手中茶杯,心里暗自沉思,该说这齐白......是编了一个弥天谎?还是演了一场跳梁戏?第4章皇城最繁华的街道上有一座宫殿似的建筑,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羽仙楼”。羽仙楼是皇城最大的青楼,楼里有一位名为“剪烛”的姑娘,此女心思玲珑气质淡雅,既明事理又懂进退,你若心烦她可陪你痛饮几坛烈酒,你若开怀她既陪你喜笑颜开,实乃妙人也。季时之是在偶然之下遇上剪烛的,那姑娘有着和自己亡母极为相似的脸,原想一掷千金还那姑娘自由之身,不曾想那姑娘竟不领情,只道:“生为风尘女,难做清莲人。”那之后季时之便派下人每月送去银两,不让其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可那姑娘任旧不领情,让人回复道:“独眠人起合欢床,寂天寞地毫无乐趣。”这一下无疑惹火了季时之,亲身前往了羽仙楼,本是带着怒意而去,归时却心如止水。从此皇城中人提起剪烛,谁都会道一句“那是季将军的红颜知己,冒犯不得,冒犯不得”。是夜,羽仙楼门前立了两个妖娆的女子,正花枝乱颤的招呼着客人。一瞧见季时之就卯足了劲儿的朝他身上靠,抱住季时之的袖子娇滴滴的道:“季将军来找剪烛jiejie?不过剪烛jiejie今日怕是不得空了,不如今晚由我陪着将军~~,准让将军开怀~~。”“不必。”季时之一抽衣袖大步跨进楼里。楼内歌舞升平,香烟缭绕,给人一种似梦似幻的感觉。季时之刚走到“夜雨间”门上,便被匆忙赶来的柳嬷嬷拉住:“季将军?唉呀!真的是您啊,您可好久没来了,今日怎的有空过来了呢。”柳嬷嬷神情紧张,说话时眼神飘忽不定。季时之道:“屋中可是有人?”平静的语气中透露出不近人情的冷漠。柳嬷嬷双手不停的搅着帕子,手心满是细汗:“这......”季时之已然知晓答案,声音冷冽如同千年寒冰:“是我府邸每月送来的银子不够柳嬷嬷胃口?”“季将军,我岂敢啊,这实在是剪烛自己,自己的意思,而且里面这位爷也不是个好惹的主,我,我真是委屈啊季将军。”柳嬷嬷带着哭腔回道。季时之不理会柳嬷嬷,一脚踹开紧闭的房门。屋中情景倒也无伤大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