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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整个人都冻住了。司诺溪打了个哆嗦。好冷的剑啊。掌中的剑突然爆发出一股刺目的白光来,司诺溪闭了闭眼,却觉得手上鲜血涌流的更加迅猛。一阵晕眩传来,他再睁眼时眼前便有些发黑。看向父亲,却发现父亲退后了几步,又一次站进了逆光位置。司诺溪虚弱了几分,无力问道:“父亲,要握多久。”他的头好晕,也好重。父亲笑了笑,应该是笑了吧,司诺溪不确定,声音听起来还是很高兴的,父亲道:“等血不再涌到剑里而是流出来的时候就可以了。”“可是,父亲,诺溪头很晕。”司诺溪小声道。父亲解释了一下:“没事的,只是失血而已。”司诺溪抿了抿唇,手上依旧横握着那把古朴长剑,晃了晃身子咬牙想站起来。父亲没动,只是站着原地看着他。司诺溪摇摇晃晃站直,转过身来,许是转到太快,本就晕眩无比的脑海顿时失了平衡,眼前一片昏黑,摔倒在地。雪崖剑被他不自觉的甩出去,划破衣袖后又在他手臂上歪歪斜斜的划了长长一道,剑就落在他身侧。司诺溪费力想站起来,却没有一丝力气,转了个身仰躺在地上,几乎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又短又浅的喘着。忽然发觉手里一片空荡,而血依然在流,司诺溪扭头,看向身侧的剑。剑身上蔓延出三条血色的带子,两条宽,一条窄,另一端都在自己身上。掌心,手臂还有四指,伤口的血止不住,被剑的力量包裹着送到剑中。他会死吗?用尽最后的力气看向父亲,他从背光处走近了一步。这次,司诺溪清晰的看到,他笑了。“父亲。”低声喃喃,司诺溪想伸出手去,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混混沌沌的闭上眼,意识逐渐涣散,却又始终留有一线。好冷啊。头好重,晕的他想吐。好冷,真的好冷。他为什么还没昏过去呢,是不是睡着就不会这么难受了?父亲,诺溪好冷。恍惚中,他好像真的听见父亲的声音了。“为什么会这样?”是父亲啊。“昏过去了?以前也有人在孩童时期被选中,并不会流这么血。”这个声音……是大长老。父亲道:“我就是知道,所以才让你来看看为何会如此。”父亲关心他吗?大长老道:“这些年来,很明显血印的力量愈发增强,对血的渴求也更大,族长且宽心,雪崖剑历来护主,不会让五公子死的。”死不了吗?父亲喃喃:“死不了就好。”父亲,你在担心什么?我吗?父亲道:“既然无事,走吧,祠堂肃穆不可逗留。”父亲……大长老道:“可是,就将五公子一个人留在这里吗?”父亲,父亲……父亲道:“他即是要做族长的人,自然要早早成长起来,失点血而已,他必须尽快适应,适应了以后才会习惯。”父亲……诺溪不想做族长……父亲……门被关上的声音,司诺溪的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