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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窦汉生觉得喉咙口仿佛被什么塞住了似的,嘴张张合合好半天才说了一句:“只是有些没睡醒,卫少爷谈了一晚上生意,实在是辛苦得很。”他咬着牙加重了谈生意三个字。卫雍的小尾巴又要翘上天去了:“咳,这可不光是谈生意去,顾安之那里有不少好玩意儿,总之我很是尽兴…”窦汉生更加难受,眼前都有些头晕目眩,他可真真是没心没肺,居然无视自己到了这般的田地。毫不避讳地告诉自己是出去跟人快活了一晚上。可笑他还沉溺在之前的错觉里,付出了自己一颗真心。那些对自己的些许温柔,怕也就像逗弄个小猫小狗似的,高兴了就给根骨头,不高兴了就一脚踹出去。“唔…卫少爷开心就好,我有些累了,还想接着再睡一会儿。"他咕咚一声又躺下去,侧着脸悄悄把眼角的泪水蹭在枕头上,平复心中像撕裂了一般的疼痛。卫雍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心猿意马地把贼手放到了他的胸上,昨天看的那招叫什么来着?投桃报李?窦汉生都木了,是不是应该夸他金枪不倒?跟那些温柔解意的伶人风流快活了一晚上还不够,非有精力再来作弄他一个下等人。卫雍看他不动,以为是默认了,大手越发放肆起来,在他身上游弋摩挲。窦汉生不由得怔怔地想到,这双手昨天是不是也在另一个人身上如此,这双朱唇中又会吐出如何刻薄他的话。他小小的真心确实是如此低贱,亦如他粗劣、不讨人喜欢的身体。窦汉生忍无可忍,偏头“哇”的一声,吐了卫雍一裤子。卫雍心中刚刚升腾起来的欲望还没有得到舒缓,被他这么一吐,岂止只是被熄灭了这么简单。他们这些富贵人家的公子,小毛病多得很,卫雍虽然平日里不是很摆架子,可小洁癖还是有一些的,再说他长这么大,也没遇到过被人当头吐了一身的情况啊。换了别人,他早就跳脚把人挥出去了,可这是自己捧在心尖上的老婆,当然不能这么干了。卫雍什么也没说,灰头土脸跑到外头让人请个郎中过来。“不用…就是吃多了。”窦汉生低着头,长长的头发披散下来,叫人看不清他的神情。他实在是受不住、这种残忍的温柔的幻象,好像一把磨钝了的小刀在割他的心脏。卫雍有些生气,不明白他在闹什么别扭。“哼”卫少爷扭过头不理他,实际上用眼角偷偷斜着窦汉生,还要端着小心翼翼地不叫他发现。两个人就这么沉闷着干等着,还好郎中到得很快。管家不敢怠慢,请了一个资历最老的郎中,立郎中行医已有数十年,在这个不大的镇上享有妙手回春的美誉。卫雍上前对着郎中客客气气一拱手,给管家使了一个眼色,管家往前一步,拿着十两银子叫郎中先收下。郎中摆了摆手:“还是让我先看看病人。”卫雍请他坐在床边,看着他一边搭脉,一边絮叨叨的说了些窦汉生几日的近况,事无巨细,包括窦汉生是什么时候起的,每日三餐又用了些什么吃食,包括什么时候去店里、上街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这下不光连郎中,窦汉生都有些诧异。卫雍倒是没觉得有什么,自顾自地在那边絮絮叨叨,想了又想,不好意思地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