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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挺好,是高还是低?我都听不明白了。”“暖和,不像秋天。”“我倒觉得气温一般。”金钦对着穿衣镜整理束在衬衫上的领结,他实在弄不好,于是又摊开手,要奥河帮忙,“为什么严艺云来了,我就得听简柯的话,穿她让我穿的衣服?”“因为严艺云是落城区的人。”“可她是医生啊,医生和政治有关系吗?”“简柯认为有吧。”奥河把白色大衣套在他身上,退了几步,摇摇头,“要么和A2借支口红,要么就不能穿白色。”金钦照镜子,用力抿了几下唇,上下两片唇终于有了些红色,他满意地说:“这样就好了。”“那还不如让我亲亲你,一样有用。”“你也可以再帮帮忙。”既然金钦都这么说了,奥河便往前凑了一步,他从镜子里看金钦脑后的头发,看自己的手覆在对方的后颈上,然后看金钦仰起头。他拿唇去碰金钦的额头,再碰碰鼻梁,最后才碰到两人一样的柔软上。好像是步骤明确,又好像是只得这么一步一步做,他才能安心。不一会儿,金钦胸膛的起伏就比之前明显很多,他和奥河头抵头,有点喘:“帮我看看,红了吗?”“不用看,肯定红了。”奥河眼睛闭着,声音有些颤,“你回到落城区后,怎么告诉我你想不想活呢?”“我肯定有办法,我是这个世界上顶聪明的人。”“那好吧,那我就放心了。”外头路灯亮了,灯很矮,灯光很暗,灯的数量也稀疏,金钦却说刺眼,戴了副墨镜。奥河说他像盲人,他就说自己小时候因为灰色眼睛吃过很多亏。奥河说对不起,他就拿小拇指勾住奥河的小拇指,轻轻晃一下。十月底的里卡气温确实不太高,金钦觉得小拇指不够,便拿整个掌心去裹奥河的手,他不知想起什么,一本正经地说:“可以下油锅了。”奥河抬起两人交握的手,叹了口气:“你可以做面糊,我是不要和你一起做天妇罗的。”莫名其妙的,金钦感觉自己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他没忍住,牵着奥河的手来到胸口,隔了衬衣、西服外套和大衣,静静地感受了会儿被心脏撞到皮肤都痛的滑稽错觉:“做天妇罗的事可以就这么算了,一会儿我还想和你商量另一件事。”金钦和严艺云是老熟人,他们的见面可以用风平浪静且毫无暗涌来形容。严艺云一点正行都没有,斜着身子倚在桌边:“落城区最珍贵的大脑是吧?可以换,局部、全部,指哪儿换哪儿,没什么技术含量。”金钦直白地说:“怪不得外界都说你是项目挚友,你确实不像项目研究员。”“谢谢你说我是大明星,我倒是希望实验室能多给我发一份‘挚友’工资。”“想得美。”金钦看了眼烟灰缸里沾了口红印的烟蒂,皱着眉错开眼,“你们出去,我和奥河有几句话说。”临时手术室里静悄悄的,温度比外边高,却让人觉得冷。金钦刚才脱了大衣,正扭着身子找东西,他耗费了一些时间,才找出几页纸:“手术知情同意书。”奥河不想看,干脆别开眼:“咱们就是做个野手术,不用这么认真。”“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