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麻子(H)_分卷阅读10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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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10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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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笑,不论。

这场席面阔气、热闹,中午热闹到晚上天黑透,人才三三两两地散了。北屋头的窗全开了,风卷着帐子动。

席末梁景笙给灌了几盏酒,一张脸热到颈子根儿,搁床上躺着迷迷糊糊,一双眼睛热热的亮着,翻身拿指头划拉顾麻子手臂,怨他:“你、你咋不帮我喝酒哩?”

顾麻子喝了酒没醉,皱着眉瞧他,碰他烫着的脸,“那会儿我没注意着。”

梁景笙吃吃地笑,像是赧似的,挪挪靠近顾招怀,小声的:“我喝酒想上茅房,回来时候你猜咋啦?”他不等顾麻子应,紧接着,笑得傻气:“有个军官哩,他把我当柱子搀,呐,就搀着这儿。”

顾麻子沉下脸,抻手让他抓,跟到了梁景笙的腰上。他还在傻气地笑,温吞吞同顾麻子说话:“吓我一大跳。”

“他故意摸你哩,什么搀着!”顾麻子掐他脸蛋瓜子,有些气着,手掌在他衣裳下头的腰蹭,蹭得有些疼,梁景笙扭着不让他碰,打他手,“他不晓得,你还不晓得嚜,我是男娃娃他故意摸我干嚜,硬巴巴的,不好摸哩。”

他不晓得自己把顾麻子堵气着了,挪着又往顾麻子身边靠,他莫名气着,不让他近身,骂他:“你这傻瓜蛋子!”

梁景笙只管笑,迷糊着眼睡觉。

11

老黄牛驮着他飞到天上,把他搁云上睡了一觉,轻飘飘,软绵绵的,又把他驮着下了凡。梁景笙做了一夜的糊涂梦,睡醒筋缝儿都在酸。

王妈在屋外头候着,听见里头唤,掸着围裙上的灰,跨过屋门槛。床上帐子还没勾起来哩,梁景笙揉着模糊眼,呆坐在窗沿,软着嗓子问:“当家的上哪儿去啦?”

王妈走过来起帐子,瞧清他“呀”了一声紧跟着笑,到柜子前给他拿镜子,边叠被子边答:“当家到前院跟账房先生对账哩,早该对了,这都四月底啦!”

梁景笙皱眉瞧自个儿的肿眼皮,指头捏着拉,“王妈,往后我再也不喝酒哩,辣喉咙不说,眼睛也成核桃哩。”

“哟哟!”王妈打他的手,“姨奶奶咋能这样捏哩,别捏丑喽!”她给梁景笙揉眼睛,横着眉骂:“都怨那些臭当兵的!喝酒喝酒!酒是他们的命!”

“待会儿我给姨奶奶拿毛巾敷敷,嗳哟……”她长吁短叹,“这可咋的见人哦!”

眼皮肿眼睛便涩涩的痒,给梁景笙揉得有些红,搁镜里自个瞧自个儿发笑,“我小时候给蜂蜇过,也是这样肿哩!王家丫头笑话我,说我是猪头脸子呐。”

王妈给他逗得弯腰笑,给他顺头发,“姨奶奶咱不兴这样自贬份儿,要说皖城头里别家的姨太太,我也瞧过不少,比得上咱奶奶的,没几个呢!”梁景笙不应她,晓得应她便要没完没了了,王妈顶会拍马屁哩。

不止是宅子账上的事儿,还有些步兵团的事儿得理,下边三个营长不服他归不服他,大点的事儿却也不敢自做主,出了事他们担不起,全搁副官送到前院书房。宅子里这位账房先生姓许,聘来有几年,账面上倒没什么问题。上头老子严厉,下头儿子便也不敢弄事儿,顾世炎十九了,正是最容易给女人骗的时候,账上却清清白白,至于大奶奶有没有私下里贴补他,顾麻子不管。二奶奶、三奶奶各自把膝头两个儿女带回乡下,支了两笔大钱,同去年的份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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