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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才知道羞,才知道慌,稍稍软了语气,却还是不自在:“萧遇之?” 萧贽始终一言不发。从前是他坐在轮椅上,才会任由许观尘逃走,现在不同了。 一路把他抱回殿中。 那位娃娃脸的小成公公,倒是十分有眼色,还帮陛下把门给锁了。 “诶?”许观尘踢了踢脚,在心里怒骂,狗腿子啊狗腿子。 萧贽把他丢在榻上,许观尘急了,还没撑着手坐起来,就被萧贽掐住脖子,强迫他仰着头,按在榻上亲。 并不是温温存存的亲吻,像捕猎者进食前的试探,把猎物的唇角都咬破了。 许观尘见他双目通红,天底下谁都知道,从前的五殿下是个疯子,他们不大清楚,现在的陛下,也是个疯子。 许观尘推了他两把,喘不过气,断断续续道:“你……要杀便杀,何苦说什么喜欢的话来哄人,又何苦这样折辱人?” 见他气红了眼,活像只兔子,露出尖牙要咬人。萧贽索性捏着他的下巴,把拂尘柄横在他口里,要他咬着。 “这才叫折辱。”萧贽把拂尘柄按了按,压出两道红痕,“这样好的拂尘,你怎么敢说不要?” 作者有话要说: 肥羊:家庭濒临破碎的可怜小孩 感谢iris的30瓶营养液!感谢道尔家的猫的1瓶营养液! ☆、第16章地下寒潭 那出和离与折辱的争吵,以许观尘哭着把萧贽推开结束。 屏风隔着,许观尘打了一天的坐。 他不是因为跟萧贽吵架才哭的,他只是忽然慌了神。 从昨夜到现在,这三年里,他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他知道的事情叫他心惊。他冷静自持得足够久了。 打坐时,身上各处的感觉,会格外清晰。 他疼。 昨日晚上与萧贽,或许是抵死缠绵,他不记得,但他身上的痕迹记得;今晨与萧贽吵架,被他两回摔在榻上,口里衔着拂尘的羞辱,还记得很清楚;背上的伤虽是已然愈合的旧伤,但是长出来的新rou也很敏感,衣料摩擦,细细痒痒的疼意;一天没怎么吃过东西,警惕提防,也没怎么睡过。 最难受的是,昨夜犯病的熟悉感觉,仿佛正从他的衣摆,渐渐向上,一步一步扼住他的咽喉。 他盘腿坐在草蒲团上,闭上双眼,调整呼吸吐纳,原本该澄明透彻的心境,蒙了一层薄纱似的。 死去的七殿下萧启与友人何镇,何祭酒府上的两个灵牌;好友杨寻在马车里投来的怨恨的一瞥;还有卧病在床、精神不济的老师,走马灯似的,一个一个从许观尘眼前晃过。 还有…… 许观尘恍惚睁开双眼,撑着面前小案晃晃悠悠地站起来。 很熟悉的感觉,眼前一片黑暗,那病终于掐住了他的脖子。 他甩了甩脑袋,企图让自己能看见什么,最后抬手摸了摸四周,扶着屏风向外走。 循着残存的记忆往外,在扶住门框,却忘记脚下门槛,扑倒在地的时候,他暂时服了软,向萧贽求救。 他看不见,其实那时,萧贽就站在他面前两三步,他若是没有被门槛绊倒,就能撞进萧贽怀里。 许观尘就伏在他脚下,却轻轻唤了一声:“萧遇之。” 萧贽叹了口气,俯身拨开他散落在额前的头发。许观尘眉间一点朱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