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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方才饱饮过兔血,照例说不应该觉得饥馑难耐。可看清了洛龄拿的东西之后,他的唾液不受控制地溢满口腔。“哥哥、我们被抢了……”洛龄扑上来告状,人是毫发未伤,皆因还烧着,浑身guntang,眼眶发红,像只被人欺负了的小狗似的在他跟前呜咽着。蔫头耷脑的,不太有精神,毛茸茸的脑袋一拱一拱地,就要往他怀里钻。等把人搂住,献宝似的把书掏出来,还从裤兜里挖出一截小蜡烛,一件一件地把东西交到江寅手里,叹了一口气,像是完成了什么了不得的壮举。“我们?嗯?”洛龄不觉得自己哪里说的不对,直到被人按在墙上刺破了脖子。新伤叠着旧伤刺得他表皮酸麻,指头陷进江寅的背部肌rou中去,觉得灵魂像是也被吸空了。他在江寅的身子底下一茬一茬地发颤,觉得胸膛与下腹渐渐发热,热得他难以承受。“不要了、嗯……难受、难受哥哥……”他身子朝下滑,江寅又托着他的臀把他撑起来,把他夹在墙壁之间,密不透风地挤压着。其实并没有吸出多少血,江寅这次没有咬破他的血管,只是划破一点点油皮,浅尝辄止地吮/吸。似乎就为了尝一尝他发烧时偏热的血液的滋味。一小口一小口地吞。“我叫江寅。”他抬起头来,唇线上挂着淡淡的血渍。“哥哥…”“叫我江寅。”傻子学东西慢得很,张口又要叫哥哥,嘴巴叫人堵住,江寅给他尝他自己甜丝丝的血的味道。他感觉自己热得要化了,迷迷蒙蒙地睁眼,又看见江寅的眼睛变成了棕红色,距离极近、充满压迫。“等一下换一个地方藏,我叫你也不准出来,明天再出来,听到了吗?”洛龄昏头昏脑地答应下来,一步三回头地离开江寅。走回自己被翻得乱糟糟的床边,还拉出了自己的小枕头,有些茫然无措地继续朝前走。再一回头,江寅已经不见了。喝了他的血,江寅的体力恢复得很快。第5章江寅回来果然在喊他,可脚步声很重,又带有一股刺鼻的、浓郁的血腥。在洛龄的藏身之处慢悠悠地转了几圈。江寅现在处于一个极度兴奋的状态。杀戮与鲜血带给他畅快的眩晕,现在这眩晕还在他的身体里残留着余韵,召唤着某种渴望。但过于浓重的鲜血的气味阻碍了他的探寻,他只能隐约察觉到洛龄的方位,却愣头愣脑地怎么也找不着。余光瞟到上午拿回来的兔rou,咧嘴笑了。他晃晃悠悠地去从战利品中寻来火盆和少量木炭,就地熏烤起来。洛龄饿了,抱着小枕头天人交战。他几乎睡了一整天,睡着的时候还不觉得,醒过来以后却觉得自己的肚子里在烧。那是胃液侵蚀的感觉。他抽了抽鼻子,烧得迷糊,口干舌燥,可还记得江寅先前的嘱咐:明天再出去。那烤兔rou的香气熏着他,几乎把他熏出了一种幻觉。最后他把手腕塞到自己的嘴里去啃,不小心咬开了一道口子。他疼得“嘶”了一声。四周忽然安静了下来。只剩炭火燃烧时轻微的炸响。“当”,他脑袋上的铁皮被敲了一下。缩着脖子不敢动。“当”,又是一下。洛龄把腕子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