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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生气了。有时候听见什么不好听的话,在心中默背佛经,过去也就过去了。徐升要处理的工作比汤执想象的多许多。他在好几间徐氏集团的一级子公司中都有任职,工作内容庞杂,不过各个公司都为徐升配了秘书,汤执只需及时与他们沟通,以确认徐升的行程。徐鹤甫似乎将徐氏最大的两个特许港口码头也交由徐升掌管。码头一处位于滨港西北方,一处在正南方。至多隔三天,徐升就必须去一次。顾念着江言的身体状况,汤执每当碰到不懂的事,都先记录下来,等去医院时一并问他。有些问题,江言好似不方便回答,便会语焉不详地岔开话题。其实汤执无意窥探徐升的工作机密,也不热爱这份工作,汤执最大的希望是江言能速速痊愈,将此重任重新挑回肩上。车祸发生的第十天,徐可渝从ICU转移到了普通病房,但仍然没有苏醒。医生和徐升单独谈过,汤执不清楚他们说了什么,只是透过徐升回家路上的沉默,隐约感到徐可渝或许情况不佳。也是在这天夜里,徐升突然接到了来自他外祖父的一通电话,临时决定次日前往临市,出一次短差。外祖父在电话中告诉徐升,徐谨最近和临市的一位金融新贵走得很近,想要共同出资创建一家证券公司。徐鹤甫对所谓的金融新贵总是缺乏信任,他令秘书邀约见面,对方欣然应允,但因他自己公事缠身,便决定要徐升代表他去一趟,也去对方的公司看看,判断是否值得信任。徐升不愿过多揣测徐鹤甫的用意,也没有抗拒的立场,很快答应了下来。挂下电话,他抬头对汤执道:“帮我整理两天的行李,明天和我一起出门。”书房很大,汤执坐在以前江言坐的位置上,离徐升大约两米的距离。徐升一眼就看见汤执又在偷偷摸摸地低着头看什么宠物图片,听见说话声,汤执还此地无银地瞬间锁上屏幕,将手机倒扣在桌上,回头强作镇定地说“好”。像一个被老师抓住在课上看的差生。“要出门吗?”汤执好像有些好奇地问。汤执眼尾很长,微微上翘,不知为什么,他的眼睛好像总是比别人湿润,也比别人多出一些低俗的意味。公正地评判,徐升认为汤执生来就不适合带上台面。因为无论如何向他人介绍汤执,只要汤执举手投足,他人都会对他的实际身份产生不健康的遐想。对徐升来说,这是件很麻烦的事。若不是徐升现在身边一时无人可用,他一定不会如此凑合忍耐。“去哪里啊?”汤执无所察觉,继续随意地问。徐升说:“通江。”汤执愣了一下,有些迟疑地点点头,过了几秒,他突然对徐升说:“我还以为不会再去了呢。”“也没好好辞职。”他又说。徐升知道他在说什么,不过没接他的话。当时江言花了一些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