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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把包子从自家老祖身上抱走,殷栗却摇了摇头,破天荒地说道:“无碍,今日他就和我一个房间,你快去休息吧。”见自家老祖关上了房门,吴缘只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这几日他对包子陆渊的身份也多少有了推测,殷栗一直不肯承认陆渊的,小包子却天天软软地叫着老祖‘师尊’,起先他还以为是什么避嫌的称呼,现在想想却疑点重重。他缓缓摇摇头,关上了房门,老祖的事情,不是他可以随意揣测的。房间内的殷栗把一直缠着他的陆渊放在软榻上,他自己从来都是一个人睡惯了,虽然说和陆渊在一个房间,但也是陆渊睡软榻,他睡床,两个人分开而已。房间内点着一盏摇摇晃晃的蜡烛,殷栗拿着蜡烛,注视软榻上陆渊安静的睡颜许久,眼神也越发困惑。陆渊这段时间太黏他了,要知道,原本在陆渊小时候,擅自将纳魂木扎入自己体内之后,殷栗就和陆渊的关系越来越疏远。那日陆渊坚定又带着偏执的眼神一直在他脑海中萦绕不去,反而让殷栗看清了陆渊的心性,偏执又固执,让殷栗彻底歇了心思。这段时间,陆渊变回年幼状态的样子,虽然有几分怀念,但在殷栗心里这更像一个笑话,似乎讽刺着他曾经对陆渊的不管不顾。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殷栗把视线从睡得香甜的包小子身上收回,只要陆渊这次恢复正常,自己找他问清楚能够从这个世界出去的方法,就能和从前一样回到正轨了吧。殷栗吹熄了蜡烛,一室宁静。一个时辰之后,清冷的月光从窗外射入,照在了陆渊的身上。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之后,他恢复真身,看向床榻上睡得正沉的殷栗,眼神有些晦涩不明。手上的铃铛确实在不断令他撕裂的神魂慢慢重合,但之后如何,反而成了陆渊脑中不断徘徊的问题。他骤然起身,一把推开了门,向外走去。……砚清修士的房间内点着长明灯,这灯从来不熄灭,乃是为了召回神魂的法宝,他点了数盏,却依然能在这样明亮的环境下安然入睡。在他的梦境里面,他再次见到了那个模糊的倩影,一时间让他眼眶都湿润了,刚想开口问问为什么今日到了他的梦里来,寒风突然吹过身体,冷得他打了一个寒颤,然后就清醒了。砚清修士没有来得及发火,因为面前穿着黑色外袍的男人面色苍白,双唇殷红,仿若鬼神临世一般的气场,一下子压过了他想要发火的心情。砚清修士瞪大了眼睛,“仙重门,陆门主?”陆渊闷不做声地点了点头,直接把人从床上提溜起来,扔到了一旁的凳子上,自己也坐在软榻上,冷眼看着砚清修士。这人和原主一点交集也没有,除去一个医术高超之外,陆渊就只知道他一贯在研究神魂相关的东西,比如这殿内四处点燃的长明灯,亦如洞府外面四下挂着的安魂铃铛。砚清修士还没有完全清醒透的大脑晕晕乎乎的,看了看陆渊身上的衣服后,颤抖着声音问道:“陆门主……你这件衣服……”是不是和殷老祖的那件黑色外袍一模一样啊?他没敢说出来,原本只以为是玩笑话的东西在自己眼前显露,不管如何都是刷爆人眼球的行为。陆渊向来不知道避嫌两个字怎么写,尤其是在师尊之外。他方才走得着急,便直接捡了师尊的外袍穿,衣物上还有淡淡的雪松味道,比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