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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所以来看看情况。”李解释道。她看见屋里的情况,也吃了一惊。“我记得老爷吩咐了人陪着你。”“我让她走了。”我回答她。“我想这样安静坐会儿。”据李的说法,伍管家在宴会上服侍景琛与那些做客的大人物,她则例行检查每间屋子。原来我的刚才感到的寒意不是错觉,李很快发现屋子里的空气调节系统出了点问题。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当机立断地拿起披风盖在我的身上:“恐怕您不能继续待在这里,我会安排另外的房间,请跟我来。”她右手朝外,躬身做了个姿势。“他……让我不要出去。”我回忆起景琛的嘱托,有些犹豫。“我不能再破坏规矩了。”“老爷不会希望看到您的身体受到损害。”李说。“您会免于责备的。”她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即使在台灯的映照下,也几乎没有任何的反光。既然她已如此说,我只好攥紧了披风的领口,从沙发上站起来,随她往外走去。“麻烦你了,李。”我轻声说。“云骞先生,这是我们的职责。”她摆出一套陈旧的客气话。“希望没有打搅您的夜晚。”走廊里的灯光比较昏暗,和古老的墙壁装潢融为一体。我低头盯着李的后腰,慢慢跟着她往前走去。经过这些日子,我已熟悉主宅的布局,但房间太多了,要想全部记清楚,还是有相当的难度。根据行进的方向,我只能猜想她准备带我去楼下。又经过一个转角,走廊上的灯几乎全都灭了。右边的墙上有扇半开着的木门,几个男仆正托着盘子从里走出。李停下脚步,示意我安静。这未阖的门那头,光线却极明亮,传出轻微的乐声。我忍不住悄悄往里看了一眼。从能看到的视角推测,屋子里的人并不多。男仆们端着银盘,穿梭在人群中,给客人及时提供食物。夫人,小姐,先生们或坐在沙发上,或站立。他们手里拿着酒杯,三两一群,围在一处交谈。他们的微笑是恰到好处的,嘴角往上勾出一个适宜的弧度,含而不露地表达出风度,优雅,和自尊。露台的窗帘被风轻轻吹起,那里站着一个少年,就是我上次我出逃时,看到的那个站在窗口的孩子。他同样穿着正装,看起来依旧瘦弱,不过似乎长高了些。我从李那里知道,这是景琛的弟弟。景深。贵族似乎很喜欢给人划分等级,按他们的说法,他是个“劣种”。不仅是哑巴,腺体也损坏了,信息素没有任何味道(对于alpha来说,这应该是种耻辱)。这些都是天生的,他的母亲生他的时候难产,并因此而死。这是我第一次仔细观察这个孩子,他的头发和眼睛有种淡薄的黑,灯光照射下,远远看去,就像头上落了雪一般。他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很容易就被所有人忽视,也与其他人泾渭分明地区别开来。再过去的话,我只能看到半张椅子,安静趴在椅脚旁。而那椅子的扶手上,搁着一只手。黑色的衣装从腕骨包裹上去,延伸到那个人的肩膀。每个人交谈的声音都很低,而且节制,晚宴呈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厚重和沉默。只是看了这几眼,我突然有些喘不过气来。男仆们陆续走出,收拾好东西,轻轻将门阖上了。于是那双手消失在我眼前。领头是最后出来的,看见我和李,有些讶然,很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