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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袍坐在床沿,摆了摆手陈奚自觉退到远处慕脩伸出手指去捻那块被捡烂的布料,血与部分布料黏在一块,即便撕得再小心翼翼,昏迷过去的谢锦仍痛得冷汗直冒。陈奚站在稍远的地方,慕脩的身子将谢锦伤处遮住了。他只能看到锦枕上,谢锦向外侧着的脸生龙活虎的小侯爷美则美矣,就是桃花眼中难掩一股纨绔戏谑的风流味道。睡过去了,整张脸倒是柔和下来,艳若桃李冷汗打湿的鬓角墨发,几乎入鬓的眉,苍白如纸的薄唇无一不在叫嚣着惹人怜惜。慕脩将药膏抹于食指指腹,用近乎于无的力道涂在他的伤口处,入眼一片鲜血淋漓。涂完后,陈奚收起小玉瓶,又检查了一下患处,道:“陛下,小侯爷此处应当是不久前才受过伤,还未好全便又伤添新伤,才会导致大出血。”慕脩瞳孔微颤:“不久前...才受过伤?是什么伤?”陈奚道:“应当也是板伤,而且打得极重。”原来如此,慕脩心中陡然升上一抹悔意。陈奚走到一旁开药方,边写边嘱咐道:“陛下,按理说宫中用药取材都是极好的,小侯爷这伤本没什么养几天就好了,但是因为旧伤叠新伤导致大出血,着实有些重了,十天之内无法起榻,半月之内要行动的话,无法超过朝阳宫的距离,最起码也要一月才能恢复正常行动。”几日后,整个后宫传得沸沸扬扬,朝阳殿中住了一位让陛下魂牵梦萦,寸步不离的病美人。惠妃:“你说什么?!病美人?这宫中什么时候选新秀女了本宫怎么不知道!”兰妃:“病美人?你可知她来历?姓甚名谁?是什么背景?”贤妃:“什么?陛下为了那个谁现在连早朝都免了?!天天呆在朝阳殿照顾她?!”良妃:“本宫看你们真是疯了,这种不着边际的谣言也信?”淑妃:“此话当真?可依本宫看,陛下不像是会为美色所迷之人,自登基至此,发高热也从未耽搁过处理国事。”德妃:“不行,本宫得去探探口风,若真是有哪个狐媚子敢魅惑君王,看本宫不扒了她的皮!”彼时,这个魅惑君王的狐媚子正趴在床榻之上,思考人生。面前坐着一蓝衣银冠的玉面小郎君,两人相视而看就像是照镜子一般,只是那蓝衣公子面色冷淡得很。谢迟:“陛下已经遣人到侯府知会过了。”谢锦撇了撇唇,怀中抱着软枕,趴在床沿:“父亲怎么说?”谢迟冷淡瞥他:“你还想父亲怎么说?当然是说打得好。”谢锦扯唇,有气无力:“是亲爹吗?本公子是捡的吧?”谢迟面无表情:“惹怒了陛下,打你二十大板是轻的,早便嘱咐过你,宫里不比侯府需得处处慎重,眼下也算个教训。”明明是殿下公报私仇,他前世在宫中作威作福二十多年,还没挨过板子呢,谢锦有苦说不出。无奈之下只得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