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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了一身灰的江晚晚抱起来,有些踉跄地朝巷外走着。天色黑沉,警笛声越来越近,锋利的疼痛和同为人鱼引起的发/情期先兆让他走的艰难无比。江晚晚原本体重很轻,他也觉得如同秤砣一样。宴与走了一段路,视线逐渐模糊起来,就看到巷子口奔过来的一个身影。江晚晚被接过,而他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抱歉。”宴与听到那个人声音有些喑哑,“我来晚了。”宴与心安了些,合上眼睛,嘴依旧很臭:“还以为你去投胎了,得再等十八年。”·宋谙等在病房外,烟瘾上来一点,又不想离开半步。他原先打算回一趟祖宅,车开到半路却莫名心悸,打宴与电话又一直占线。于是他急急交代了一下就掉头,接着就看见了疾驰而过的警车。他泛着不妙的预感,跟随着警车。赶到时,宴与身下浸满了血,嘴唇苍白,被江晚晚引起的发/情期又让他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整个人蔫哒哒的。自己受了两处极深的刀口,但还是把江晚晚保护的好好的。许是因为标记的缘故,伴侣受伤,宋谙心上泛起密密麻麻的疼,除此之外他居然感到了一丝生气。宴与就这么喜欢她?宋谙划开手机,托人去查一下江晚晚,又向老师请了假。然后手指在膝上一下一下,敲了又敲,缓解心上莫名的焦躁。凶手似乎有心理疾病,宴与中的刀口极深,但他昏迷前交代了不要告诉宴家人,宋谙也只好听从。他又等了许久,才有一个医生从急救室出来,摘下口罩,宣告平安,没伤到内脏,无大碍。宋谙松了口气,手指停了,温和对医生说道:“谢谢,辛苦了。”他又说:“我能进去看他吗?”“可以。”医生低头在本子上划了一下,“抑制剂已经打了,但病人现在需要伴侣的陪护。”“谢谢。”宴与被转移到病房,宋谙坐在病床旁边,看他平静下来苍白的脸颊。他这才注意到,宴与右眼下方有一颗颜色很浅的小痣,羽睫投下阴影,衬得整个人都稚弱了起来。很乖,一点攻击性也没有。宴与突然伸出手,四处摸索,最后敏锐地定位到了宋谙手上,一把牵住,牢牢不放。宋谙轻笑,还是有那么点攻击性。·宴与这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他看着天花板,脑子里第一个想法居然是——太阳,我缺了一天课!可以说是十分热爱学习了。他嘴唇发干,后背隐隐作痛,就抬抬手,想唤人,然后他就发现一个人趴在他病床边睡着了,手还紧紧牵着他的。大概是他抬手的动作,宋谙悠悠醒转,直起身,轻抬了眼皮看他:“醒了?”宴与看了看他俩还交缠着的手,又看了看宋谙一脸自然的样子,还有些晕,迟疑地回答:“醒了。”他昏迷的时候没发生什么事吧,别吓他。下一刻,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