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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冰的墙室,日出日落,只有墙上的光影可以判断今年是否又过去了一日。有花吗,有草吗,他会寂寞吗?应该是会寂寞的。白晚楼如果喜欢那里,他就不会在不清醒的时候,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破符阵跑出来。江原没法想象自己一个人孤寂的在一个地方呆十年。会疯的。送白晚楼去云顶台的人就站在身侧,这个人是他的师兄。长兄为尊。应该是照拂师弟的人。江原忽然说:“他们说是你强迫白晚楼。”站在吊桥前的弟子顿时僵直了背。这么一个大家都知道的传闻。江原竟然在连照情面前光明正大地说了出来。连照情会发怒吗?发怒会牵连无辜吗?他们要不要在连照情发怒之前,先把江原扔到山下去。就在弟子脑内斗争,想着最迅速的解决办法时,却闻连照情一声哧笑。“我是强迫他。”连照情伸手一指,告诉江原:“我拿附了灵力的金链束住他,扔他一个人在云顶台。那里无依无靠,连只鸟都飞不进去,他纵有一身本事,也插翅难飞。难道不算强迫?”江原闻言扭头看连照情。他的眼神遮挡在罗网之下,但连照情莫名就觉得那视线叫人无处遁形,就像是把别人的心思剖开摊在阳光之下,不禁道:“你不用这样看我,他们并没有说错。”江原沉默片刻,方说:“我觉得不是。”连照情忽然一窒。他的心像被藤条狠狠抽了一记。这么多年,师兄弟阎墙的话,连照情已经听够了,也不屑于去辩驳。连照情有连照情的自尊,当别人戳着他的脊梁骨,说这个人卑鄙无耻,不愿师弟当宗主,把人逼疯时,连照情不闻不问。别人和他无关,爱怎么说怎么说。只有连照情自己知道。白晚楼第一次从犯病中清醒过来,面对一地狼藉,还有为了制止住他而狼狈的连照情等人,沉默许久后,主动提了要求。“师兄。”这是白晚楼头一回正儿八经叫他师兄。从前一直直呼其名。“如果我再发疯,你把我关起来吧。”连照情惊愕之下,断然拒绝。白晚楼说:“我不想伤害你们。”“凭你能伤害我们?师父宠你,随便夸你一句天下第一,你就真当自己天下第一了?我告诉你,师父不在,我最大,你既不是宗主,也不是大师兄,没有资格命令我。我叫你活,你就得活。不让你死,你就不能死!”连照情怒而拂袖,蓦然离去:“了不起你就打死我,我正好去见师父,告诉他你活成了什么模样。你最好活久一点,至于别的,想也别想。”一地狼藉中,白晚楼站在那里,挺直了背。连照情走得头也没回。先占了天纵英才的名号,再占了忍辱负重的大义。里子面子全要了,最后再一死了之,去找苏沐邀功?连照情心道,活着先他一步,死了还想抢个第一,想得倒是美。夕阳连照情,晚楼听风雨。无风无雨才能见晴。所以连照情和白晚楼,本应当像是参与商,有了一个,便没有第二个。有时候连照情觉得上天是真不公平,白晚楼不过是比他先认识苏沐,就能独得苏沐偏心。既不让他当大弟子,说是年纪小担不了责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