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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先开始几年,白晚楼基本在浑噩状态,现在他虽然时不时犯病,但清醒起来也快。“衡止找的药,不过是饮鸩止渴。”连照情摇摇头。凶龙骨,恶蛟心,都是伏龙岭中凶兽毒物的东西。用在白晚楼身上,就像是以毒攻毒。虽然能在一时取得功效,却只怕叫白晚楼血液中沾染凶野习性。倘若白晚楼彻底陷入癫狂——便在这时,忽听外头齐刷刷跪了一片。“见过云顶真人。”白晚楼?连照情和晏齐对视了一眼。须臾门口便迈进来一只脚,银靴亮眼,上头嵌着海珠,莹莹烁烁。然后视线上移,才是一个人。雪衣出尘,投足间踏碎了一地流光。如果说连照晴是藏在艳色下的毒药,这个人就是天地间最锋锐的利器,毫不遮掩。“……”连照情站起身,“你来了?”白晚楼随意地打量着这瑰丽大殿,一句话也不答。晏齐暗暗想,这算是清醒的,还是糊涂的?他上前一步,先恭敬地伏了一礼:“晏齐见过二师兄。”见白晚楼瞧过来,才试探道,“师兄记得我吗?”白晚楼瞧过来的眼神很冷,他整个人都像是冰雕出来的。听了晏齐的话,眼神微微一动,竟然转身朝他走了过来。晏齐心里一惊,下意识朝连照情看过去。连照情负在身后的手握成了拳头,面上无甚变化,心里却吊了起来。如果白晚楼突然出手,他在这么近的距离,能拉开晏齐的可能性有多大?论武力,无情宗上下,没人敌得过白晚楼,哪怕是十年前。无情宗出了这么一个天纵英才,天生就像是为藐视苍生而生的。这样的人,就是一块冰,在山巅不容触及。不管连照情和晏齐心里如何作想。白晚楼却已经走过来了。他不但走过来,还伸出了手。晏齐的心都提到了喉咙口——下一秒。白晚楼自他肩上收回手,指间夹了只白色的飞蛾。飞蛾扑棱棱,没死。晏齐还在喘气,也没死。连照情眼神一动,悄悄松开手:“晚楼?怎么一声不响便离开云顶,弟子吓得跪了一路,生怕你出什么意外。”他悄无声息走上前去,笑容中带了些真诚,“从哪里过来的?”白晚楼端详着那只扑腾的飞蛾,看了许久,没有回答连照情,只说:“要开三花大会。”连照情道:“你也知道了。”“来时看到的。”弟子一路在布置会场,白晚楼是疯了,又不是瞎了。何况他现在不疯也不瞎。只消一眼便能瞧到。只是不知如今是今昔何年,也不知为何要动到三宝。但不论原因——白晚楼指间一弹,那只飞蛾如释重负,跌跌撞撞冲到光亮之中,忙不迭逃命去。白晚楼见着它飞走,只负手道:“我也参加。”连照情答得很快:“好。”白晚楼来,是因为想来。他说的要参加三花大会,也不过是顺口告诉连照情一声,并不需要得到连照情的首肯。听了连照情的‘好’,他连眉头也没动一下。连照情习以为常,倒是晏齐视线落在白晚楼手心里。那是昆仑寒玉所雕的玉兔,总共就一对,一直放在清溪峰。晏齐特地嘱咐过,交待看守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