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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了片刻才道:“也是……您的师尊?”沈知弦颔首,点到即止,没再多说。晏瑾好不容易得他松了口,自然是立刻追问:“温宗主……和您说了什么?他有没有……提起什么人?”他的神情一改沉稳,有些急促和紧迫,一双眼紧紧地凝着沈知弦,眨也不眨。他目光灼灼,沈知弦一时竟被望得一窒,差点儿就顺着对方的意把一切都说了出来,话到嘴边才一个激灵赶紧咽回去,抬手摸了摸鼻子,作若无其事状:“一些闲话,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话音刚落,就被晏瑾急促地打断了,“不是,一定不是。”他难得有这么急乱的神态,虽然瞬间过后他便冷静下来。然而下一瞬晏瑾就一手撑在沈知弦身旁,上半身略略前倾,以一种极具压迫的姿势靠过来,一双黑瞳定定地望着沈知弦,周身气质一改平日的低调和沉稳,竟显得有些锐利和逼迫起来。他笃定地问道:“他与师尊说了什么?”两人本就离得不远,晏瑾又欺身向前,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被拉近了许多,沈知弦被他视线逼得不自觉想向后退,奈何身在软榻,根本无处可退。属于年轻男人强势而guntang的气息一下将他整个人笼住,沈知弦甚至觉得对方的呼吸都尽数喷到了他的脸颊上,炙热而guntang。那一瞬间,他突然清晰地认识到,他的小徒弟已经长大了。当年那瘦巴巴才到他肩膀高、总是被同门使绊子欺负的小少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长大了。已经长成了仅仅只是靠近,就能让他感受到威胁和危险的男人了。沈知弦忽然感觉心头一悸,这种感觉与心疾发作时的悸动不同,心疾发作前那种心悸只会让他感到痛苦和煎熬,而此时这种感觉却让他……沈知弦描述不出来这种感觉,从小到大作文总是被拿来当范文的人,第一次尝到词穷的滋味。他抬眼瞥见晏瑾还在一瞬不瞬地望着他,当机立断地掏出杀手锏——眉头微蹙,侧头轻咳,就是一副喘不过气来的模样。晏瑾果然很吃他这一套,气势瞬间收敛了许多,紧张地看着沈知弦:“师尊?您怎么了?”沈知弦趁机推开他,揉了揉眉心,摆出倦倦的神色,“有些累……”于是这个话题又算是被岔开了一次,晏瑾抿了抿唇,不敢再追问,强自忍耐下心中的焦虑,要扶沈知弦回屋:“天渐晚了,有些凉,师尊回屋罢。”沈知弦不太情愿,屋里闷,他喜欢在外头吹吹凉风。可他最近几日装太过了,明明已经大好,却还要装着虚弱无比,惹得不明实情的晏瑾很担忧,怕他着凉,执意要扶他回去。沈知弦于是闭眼装睡,一动不动,不理他。晏瑾站在软榻边,沉默了片刻,忽然一躬身,一手穿过沈知弦的腿弯,一手揽过他的肩,就将他连人带被整个儿抱了起来!沈知弦猝不及防被抱起,下意识就伸手环住晏瑾脖子,骤然睁眼,一时反应不过来,就愣愣地看着晏瑾健步如飞地将他抱着回了屋。——很好,这几日在外头睡着睡着,醒来时总是发现莫名其妙回了屋的谜团解开了。本来也就几步路的距离,一眨眼,沈知弦就整个人落在绵软的床榻上。大概是怕沈知弦责怪他,晏瑾飞快地把人塞进被窝里,立刻就恭恭敬敬地行礼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