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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算是都见过了吧。”今天一整天都在衙门里,算是把前因后果都确认了一遍地的富察尔济说着眯了眯眼睛,那张不修边幅,却也有几分潇洒的脸也显得难得正经了些。龚三,个子很高,是个地痞,符合能拐走张梅初和阮小仪这样弱女子的力气。但最初的验尸卷宗上也说了,张梅初身上的虐待痕迹,和阮小仪脖子的掐痕属于十分镇定之下的作案,他性格急躁,才被问了两个问题就怒而辱骂自己的姘头,属于典型的易怒人格。这样的人,当面对一个女子剧烈反抗时是不会是说还能保持平静,所以他看似是个名声不好,却是这三人中实际嫌疑最小的。杨青炳和傅孙先,这两个人,目前看来,各自占有一半嫌疑。那夜卖货郎杨青炳说自己急着回来给母亲过寿,还说脚上都是水泡。可一个孝子,为何不提给母亲带了什么寿礼?只说着急着回来,却两手空空,倒不像精心准备,所以,他也在说谎,或是借此隐瞒他那晚到底做了些什么至于画师傅孙先这个人,说是患有心疾之症,仿佛是没有什么作案的嫌疑。但他说上月才有人找他画了一晚上扇面,听来上去也生意不错的样子,可同时,今天穿来衙门的鞋子却都没来得及修补。一个书生,往往在乎名誉光彩,来衙门这种地方他也只找的出这样的鞋,往常日子应该是十分拮据。所以,他给人画画的生意并没有他形容的那么好,根本也用不着别人半夜还把他叫去画画,以至于他得拖到宵禁,才能会处州,这个人嘴里的话很可能也有问题。这些关于嫌疑人的推断,二人之间逐次换位分析讨论的倒也简单清楚。段鸮坐在他对面,只觉对话中出现的这些线索却也化作了蜘蛛网中更有具象感觉的一幕幕,使得关于凶杀当夜的案发细节也在一点点跟着充实丰满起来。只是,既然杨青炳和傅孙先这两个人本身都存在重大的嫌疑,关于那个如今自称是目击证人的举子的证词却也令人深思了起来。“那个跑来衙门做口供举子,真的说那一晚他是在酒醉下,遇见了那个从大四胡同逃出来的凶手,然后闻到了很重的酒气?”于是乎,段鸮问了这样一个问题。“衙门验证过他的话了么?”“哦,衙门的人倒是去找过他当晚和友人喝酒的地方,确实是在大四胡同附近,离得不远,和案发现场隔着两条胡同,按他那时候走路的速度,确有可能经过那个地方,最关键的一点是,他没有说谎话的立场。”这话,富察尔济说的不假。可如果举子没有说谎,那这第四起案子为什么和张梅初那夜的情况出现矛盾冲突也就有些古怪了。但一旦举子说了谎,按照之前的人际关系来说,他从前也并不认识这三个嫌疑人,他又到底为什么要趟这摊浑水呢?对此,段鸮一时间倒也真不好急着下定论。关于这个问题的真正答案,必须还得接下来亲自再有其他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