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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的原因。也因为他只有始终令自己活在这种自律与清醒中,才不会有朝一日被当年那些人言中,最终变成一个疯子。他本以为这一切不会有人能打破了,可没想到,有个人就这么出现了。他们二人无论是心性,想法,还是处事手段都没有一丝相似之处,甚至还时不时有些看对方不顺眼。放在以往,段鸮都该是不理会这样的人的。毕竟,好端端的却将自己整日活成这副装疯卖傻的样子,虽有才学,能力,也到底不是能真正心存天下,或是担当的人。可他和这人虽八字不合。颇有些话不投机,但他心底也尊重任何人,尤其是可以被他称作一句对手的人。对手——就是这个词,令方才本来都转身准备直接走人的段鸮顿了一下。白天,他们并没有来得及碰上。但富察尔济到现在人才刚刚回来,却也说明了或许那边的案子也是出现了一点问题。眼下,这两个人皆因各自手头的案情出现了问题,又都遇上瓶颈没用晚饭。所以,此刻大半夜不睡在这儿撞见了,段鸮和富察尔济倒是又想起这一遭了。可他们俩又都不是那种会主动聊天的人,这么一搞,又只能一起望天了。对此,尽头处像个‘鬼’一样一个人呆着的富察尔济似乎也明白这点。他原本也不想和段鸮多说什么。只想在这儿独自想点白天案子的事再回去,结果,就在他以为对方这一次也会以前和他没什么话好说时,他就听到那人开了口。“去吃宵夜么。”挺突然的,段鸮就来了这么句。“哦,你请么?”一睁眼顿也觉得有些稀奇,压根没想到段鸮这种人也会说这话的富察尔济看了眼也反问了一句。“去不去?”“去,既然是段仵作请客,当然要去,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嘴上这么流里流气地随口说着,还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八辈子也没这么好请动过的富察尔济也就厚着脸皮不和他客气了,竟也真的像十分“受宠若惊”地一个人摇晃着从那处黑漆漆的地方起来了。不过他们俩原就是那种一旦想要干什么,都不会去过于在乎他人看法的人。所以说是出去找个地方吃夜宵,也就从这临时暂住的处州府官邸出来,又在这夜晚的街市上走了一遭。街上,有一声声梆子在响。天色很黑,却也有这处州府的灯火在这二人头顶亮着。此刻离今夜宵禁还有两三个时辰,街上还有些小食摊开着。那用一根青色长竹棍的支起皂步底下挂着灯笼,名曰对月食光,小铺子旁临水照着一旁,映出些来往的人影,也将这夜晚显得不那幽深漫长。因地属江南,处州府当地人爱吃糖水鸡蛋加糯米醪糟,街市上最多的也是这个。这种平日里只能当个点心的东西虽不十足顶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