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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父,从母,从子。多了一字,从夫,虽只是多了一个字,但这从夫二字却也实打实砸到了他们俩的脑袋上。因为本朝多有男子结契兄弟之事。结契也属从夫,虽彼此都无法繁衍子嗣,但于共同财产拥有上却是不差分毫的。这也就造成了严氏生前委托给段鸮的这不明不白的半张地契,就这么因一字之差,变成了他和富察尔济的一张变相证明彼此成亲的证据。他们若是和官府直接说自己根本不想承认这段莫须有的关系,就是违了大清律法。只有现在就履行这契约拜堂,直到官契上的时间结束。富察尔济和段鸮才能如愿分开,二人另行嫁娶之说,方可将这份契约原地撕毁,那时刘通天和严氏留下的各自半张坑人契约才算是了结。这到底是什么人才弄出来的害人不浅的律法。这一刻,两个表情冷到直掉渣的人不约而同地涌上这等心头的想法。他们俩本来就都不是性格好好相与的人,碰上这种事自然是一肚子火气都快压不住了。但无奈,马县令一言,驷马难追。两人就是再有意见,想当面理论这事。遇事本就特别怕麻烦,今天只是例行通知一下的马县令也不准备接待了,直接捋了捋胡子大手一挥便撂下一句话道,“行了,富察侦探,段仵作,我这好话可都说在这儿了,你们二人皆是聪明人,所以这官契上的日子也看清楚了。”“从圣祖四十九年开始,到明年真正契约结束正好还有一整年时间。”“这一年里,这张契约于你们二人都是合情合法的,你们自己想想何时来我这儿把事情了结一下,我也好和严州府回话,三天为限,不然我就大牢伺候,其余个人私事,本官也管不着了!”这话说完,根本没准备接受这事的富察尔济和段鸮就被马县令给一起请了出来。这事到此简直荒唐无比。任凭富察尔济和段鸮怎么去想,都觉得自己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一遭失足在松阳县碰上了这等荒谬之事。段鸮当即想走人,但富察尔济却比他还想赶快走人,硬是要先他一步,就也要出这衙门内堂。两个人和两堵墙似的堵怼在这内堂大门口,谁也不想主动挪一步,还给直接吵上了。“让开。”放在以前,断不可能和这人好好说话,放十年前都没有这么好脾气过的段鸮开口道。“门在这儿,你自己不会走旁边?”一脸理直气壮的富察尔济抱着手看向一旁,这人也根本不想让他半步的样子。这下一秒就要当场快打起来的口气,要说这二人会是对璧人,怕是璧人都要当场落泪了。偏偏内堂外头,札克善也已经在等他们俩了。三人面面相觑之间,见这两个人脸色一个赛一个的难看,这捕快也是一脸同情,又有点和事老般地摸摸鼻子举手安慰道,“咳,那个我说,你们俩先……先别着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