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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听他们说要把耧车弄回去,又听说他们还有其他的农具可以改良,刘尚直一拍桌子站起来,大声道:“慢着!”三人停步。谁知,刘尚直问了个不相关的问题:“你们村,以前有个叫左世贵的在京城当官的人,你们知道吗?”左安挑眉,道:“正是家父。”刘尚直这下是真惊讶了,没想到这个坐轮椅的青年就是那个左大人的儿子。他现在再看左安,便也察觉到了,眼前的青年虽然腿脚不便,但是那气质确实不像是农家子。刘尚直想着,左世贵虽然倒了,但是他在京城里总还有些旧识,自己对他儿子好一点,总是没错的,以后说不得自己还可以请他儿子引荐引荐一些京城的大官呢?想到这里,他道:“五年!最多五年不收你们的税。”殷裴楠道:“十年。”刘尚直气死,“六年,不能再多了!我要是不在这任上,其他人很快就能发现了,到时候还参我一本。”说得也是,刘尚直要是不是县令了,没人给他们兜了,官府到时候说收回田地就能收回田地。古代封建社会,就是这么不讲道理。本来还想再讲讲价的,不过也达到他们原本五年免税的预期了,殷裴楠就算了,反正以后他是打算把土地都买了的,到时候县令还是不是刘尚直都不知道。他遂补充道:“还有租金。前面六年免除,过后优先以现有最低租金租给我们。”刘尚直狠狠道:“可以。”殷裴楠想了想,又补充道:“大人,咱们村后面有两座小山包,我也想要,但是那山上荒山野岭的,土地不肥沃,这租金是不是得少算一些?”刘尚直被气得没脾气了,问道:“你想多少?”两座小山,也种不出什么东西。“两座小山包,反正也没多少用,每年一百文钱,我承包五十年,您看如何?”刘尚直:“……”作者有话要说: 县令: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第20章刘尚直无语了,道:“你怎么不说白给你呢?”殷裴楠嘿嘿一笑,道:“如果大人愿意,我们万分感激。”刘尚直简直不想跟他说话了,他摆了摆手,说道:“行了,本官也就是看在你们造了个耧车的份上,别得寸进尺。”见县令有些不耐烦了,殷裴楠也严肃起来,认真道:“大人,说认真的,那山包白放着没有任何的价值,出产不了任何作物,灌溉就是个大问题,没人愿意花大力气去开垦,光是每年除草都要累死。我们也是冒着极大的风险想试一试,如果不成功,那也只能荒着了。”开垦荒地自然不是那么容易的,刘尚直自然知道,不然也不会越来越少的人宁愿出高租金去租田地种也不愿意去开垦荒地了。殷裴楠又说道:“您看,这样啊,您就当做是县衙扶植咱们进行的一项试验,看能不能在荒山上创造收益?就算上面查问,那也是您施行新政的一项措施,对吧?”“新政试验?”“对!您想想,把荒山变成创造收益的一项内容,这算不算政绩?”刘尚直陷入思考中。这边殷裴楠还在跟县令大人磨着,可谓是苦口婆心地在极力劝说他。那边,吴明悄悄走到左安身边,问他:“安哥儿,你们要开荒地来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