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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身边躺好,侧着身子面对他,眼巴巴地等他回答她的问题。「先看看我娘的情况如何吧。」他看着山洞上方,哑声说道。「你爹娘是什么样的人?」她抱着他的手臂问道。「我爹就是祭师。」「什么!就是那个杀……」最多人的那个祭师。喜鹊努力吞下话,再度后悔起自己的多嘴,瞧瞧师父此时不但抿着唇,还皱着眉,一脸不开心的样子,她只好绞尽脑汁想尽一切要安慰人的话,可她想了半天,最多也只能嗫嚅两声说道:「那个那个……你爹是你爹,你又不是他,你不会杀那么多人的。」「你以为这些年来罗艳登基为凤皇之后,东罗罗国的灾难、北荻国的入侵都是因为什么?那全都是夏侯昌的复仇手段,而夏侯昌之所以走到这一步,也是因为我当年的一念之差。」他漠然地说道。「才不是!」喜鹊立刻扯住他的手臂,用力地摇晃着,「如果早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你就不会那样做了,不是吗?」「也许,但事情终究是发生了。」他闭上眼,不愿再提。若非悔恨不已,他怎会放逐自己到海牢,因为那里苦难最甚,而他是最该受苦之人。「你那时一定很喜欢很喜欢罗盈,对不对?」喜鹊问道。「那时候的我,只有她。」他说。喜鹊望着他像是白玉雕出来的侧脸,她蓦地一阵心酸。「现在你有我了。」喜鹊将脸颊贴着他的手臂,声音软软地说道。独孤兰君心头一震,原本平躺的他慢慢地侧身面对着她,黑幽幽眼神紧盯着她,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师父啊,我这徒弟很好用喔,种田扛物都没问题。」她眯着眼笑得傻呼呼的。原来,她的意思是这样,独孤兰君看着她软嫩的双颊,有种想倾身咬她一口的冲动,她的脸,她的唇,她的一切着起来都柔软得不可思议。「师……父……」喜鹊眼巴巴看着他逼近,感觉双唇开始发痒。她屏住气息,咬住双唇,眼睛瞪得圆滚滚的。「睡觉。」独孤兰君蓦地用手遮住她那双清朗的眸子。「好。」喜鹊点头,闭着眼一手拍着仍然狂跳不已的心脏,教训似地说道:「师父啊,你长得这么美,以后不要随便离别人的脸那么近,不然,以后什么闲杂人等都喜欢上你,追着你跑,你会很麻烦的。」独孤兰君侧过身,不去看她一张一合的红唇。「睡。」他命令道。「师父。」「又有什么事?」他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像她爹。「没事,只是想叫一下你。」喜鹊的手钻入他的手掌间,与他十指交握。独孤兰君的胸口一窒,不自觉地又抬眼看向她。果然,她才躺平之后没多久,呼吸才平稳,便双唇微张,一脸放松地睡了。这傻丫头,怎么总这么无忧无虑,无忧无虑到连身边的人也要随之放松了。「唔。」她发出一声无意识的咕哝,然后侧身松开了他的手。独孤兰君立刻反手紧握住她手,然后将她的身子纳入怀里,脸颊轻贴着她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