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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迟了,不好意思啊!厚着脸皮求收求评,给我点奋发熬夜码字的动力吧!☆、笞责王药到门前时踌躇了片刻。来宣召的人已经告诉了他,今日召见的是皇后。他在夏国这段时间,也知道他们对待男女大防,远不像晋国那样刻板。女子出门,女子行猎,女子抛头露面,乃至约见别的男子,都没什么大不了。但到底还是有底线的。他与完颜绰有过那层关系,当时怀着报国赴死的心,并未多想两人的来日,便也无所畏惧,现在被她一次次地裹缠进来了,心里就开始恼恨自己的优柔多情。今日一面,如果能够快刀斩乱麻,也算死得其所。王药这样想着。然而目光只随意一瞥,便从半透的雕漆四框、绣花绡纱屏风里看到一个熟悉的影子,身形矫健袅娜一如既往,令人神魂颠倒,他心里刚刚筑起来的防线已经开始摇摇欲坠了。是什么时候、是怎么喜欢上她,王药自己也弄不明白。他婚事不顺,宦途不顺,唯独“赢得青楼薄幸名”,各式各样的美人儿才女,各种绰约风姿,也无不领略,阅尽千帆,本不至于轻易入彀。何况他还清楚地知道,她是那种凡事可以不择手段的毒蛇,靠得近了,会有被反噬的可能。可他就是控制不住,但凡一见她的身影,莫名其妙地就会沉沦。旁边的人捅了王药两下,王药这才意识到自己并未被捆绑锁拿,散手散脚走进皇帝的宫殿,见到屏风后的皇后,怎么的也是需当行礼如仪的。臣?罪臣?下臣?他想了几个谦辞,都觉得不甚满意,干脆直呼自己的名字:“王药叩见皇后。”不卑不亢地跪下,不卑不亢地稽首。完颜绰满意地深深吸了一口甜润润的空气,左右打量了他一会儿,才道:“王郎中请起吧。”王药身子不动,拱手说:“皇后叫错了。王药从应州回来,就是戴罪等死的人。侥幸活到现在,三日前南院户部,已经正式发公函将我革职查问,接下来死不死不论,至少也不再是郎中了。”完颜绰在屏风后头笑得花枝乱颤,令王药心里都焦灼起来。完颜绰好一会儿才止住笑意:“却疾,你还真能!说起‘死’字,就跟说回家似的,莫非这就是你们汉人诗歌里的‘视死忽如归’?”她不等王药反驳,光看到他微微挑眉的模样,已经吟道:“‘一树梨花一溪月,不知今夜属何人?’咦?如此缱绻,如此多情,哪里是视死如归的模样?只不过是抱愧在怀,无脸见人吧?”她语音柔和,而话锋犀利,眼见王药的眸子里恢复了他最本真的直剌剌的目光。她实在太爱他这种眼神,也太自得于自己的掌控力,忍不住从屏风后转过来,没受伤的右手捧着左胳膊,定定地瞧着王药,等他回复。王药一肚子反击的恶毒词语,看到她的动作时,便都咽下去了,问道:“你的手受伤了?”完颜绰不意他突然关心这个,倒也有点猝不及防,刚要说“没事”,王药已经分析起来:“没有用夹板,想必没有伤骨头;可是裹得这么厚实,想必伤口不浅。”他又抬了抬头,打量了一下完颜绰的面色:“比上次白皙红润,想必不算伤筋动骨的重伤,但是不能出门,应该是为了防止化脓长疮。”“你够了!”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