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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令人舒适的妩媚,王药不觉喉结一动,脚步又滞了滞。皇帝长长一声叹息:“还不是……担心你……”王药决然转身,直视着跪坐在皇帝身边,穿戴着孝服的完颜绰,朗声道:“陛下,大臣殉葬先帝,道理上驳不过。不过,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故意又胆大包天地瞥了一眼姑射仙子一般的完颜绰,才低头道:“臣失礼了!”☆、出征完颜绰冁然一笑:这个人,还真有点书呆子气!北边的契丹族,不像中原汉族那么注重男女间隔的大防,尤其是皇帝萧邑澄回头时,恰见完颜绰低垂着螓首,专注地调制着奉给他的奶茶,便丝毫没有多想。完颜绰细心地吹掉上头的浮沫,低声对萧邑澄说:“当心烫,不能喝得太快。”满眼都是少女望着心上人时的崇拜爱慕。萧邑澄见她的模样就是魂飞魄散,目不转睛,看都不看王药,只吩咐道:“好了,朕知道了,你下去吧。”王药仿佛眼睛酸胀似的,使劲眨了眨,不言声就离开了。书房只剩下萧邑澄和完颜绰两个人,萧邑澄一把丢掉杯子,猛地把完颜绰抱在怀里,贪婪地亲吻了起来。完颜绰任他轻薄了一会儿,心里却不知怎么有点落寞感,王药的眼神,冷淡得几乎没有温度,也似乎早已忘记了他们曾经的春宵一刻,更似乎带着对她的不屑。完颜绰不由推开萧邑澄,低头间已经泫然:“陛下,好了!非要为我惹是非吗?”“阿雁……”“太后那里,就是怕陛下太喜欢我,凡事言听计从,就和先帝当年对太后一般——太后可能允许陛下对我言听计从?那置太后于何地?”说白了,完颜珮要掌权,不仅要掌权,还要掌控一切,包括自己的儿子,所以,哪怕是大权有旁落的一丝可能,都要扼杀在摇篮里。萧邑澄也是二十岁的人了,这些朝堂后宫的道理哪有不懂的?他既是害怕,又是不甘,刚刚上来的那点劲头一下子xiele气似的,颓然地松开手,还叹息了一声。“也不是没有办法。”“什么办法?”完颜绰看着皇帝明亮起来的眸子,突然很是理解太后的心思:权势是天底下最好的东西。她现在没有权,却掌握着cao控人心的法术,她要借着大树,藤萝似的一步步攀爬到她要的最高位。王药——她不由嘴角一翘,兴致勃发起来——总有一天会成为她的囊中之物,供她享用,而不必在盘旋于其他人中间。她偏过头,用严肃的神情对皇帝说:“法子不太好,可也是我能想起的唯一的办法。陛下如果不肯听,不肯用这个办法……我也只能听天由命,愿日后,陛下还能有新欢代替我。”“我听!我听!不过不许说什么‘新欢’,我只要你一个!”萧邑澄忙不迭地答应,一腔衷情迫不及待地要吐露出来,“其实,我难道不是受够了?只要我们能够在一起,我什么法子都听你的!”因着完颜太后深知,用杀人立威只是暂时的,长久来看,亟待用军功立威,所以她很快定下了向南攻打晋国的策略。朝中大臣们跃跃欲试也好,心里担忧也好,等看看笑话也好,反正已经没有人再敢多嘴,以免自己也被要求“去陪伴先帝”——反正闭上嘴就没有错。夏国的政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