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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着,看不见,远在天边。他胡思乱想,这一夜都没睡好。江谣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四毛嘿嘿笑:“昨晚去哪儿浪了?睡了一早自习。”江谣翻开书:“上午谁的课?”四毛看了眼黑板:“两节思想政治,两节数学。靠,要死了,这学期的排课太不合理了!”江谣:“有什么不合理,都初三了还不努力,你想去读职高吗?”四毛:“我无所谓啊,职高也行,我反正不想读书了,去职高学一门手艺,到时候出来帮我爸,就在他店里修车。”他:“我跟你又不一样,你肯定要去重高的吧。”江谣写了一行字:“嗯。”四毛:“你说学校里的保送名额有没有你的?”江谣:“随便。我自己考也能考上。”四毛趴桌上:“我说我们学校压根就没有保送名额吧?”江谣的初中,就是一个小区初中,民办的,连公办都算不上。读书的都不是本地人,大部分学生的下场就是读完初中就辍学打工。师资力量奇差无比,想要从这个鸡窝里飞凤凰,难上加难。四毛:“咱们初中的年纪第一,放到市里面真不够看,能排两三百名,你说读起来有啥念头啊?”他瞥了眼江谣:“你不算啊,你是个奇葩。学校都恨不得把你当宝供起来,咱们这个山头要是能飞个金凤凰,必须非你莫属了。”话音刚落,范甜从走廊嘻嘻哈哈的路过。班里有些人受不了她张扬的笑声,但是也不敢跟她反抗,只能捂住耳朵管自己看书。范甜来他们班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来找江谣。她校服外套系在腰上,显得她的腰细细的,靠在窗口,嘴上涂了一层厚厚的唇膏,淡淡的樱桃色让她看起来少了几分戾气。“江谣,听我哥说你在溜冰场打工,带我去玩儿一下呗。”江谣:“我是去工作的,不是去玩的,你找其他人。”范甜不依不饶,踹了一脚门:“带我去吧,我又不给你添乱。”江谣冷道:“上课了,站门口烦不烦?”“嗤。”四毛对江谣比了个大拇指:“牛逼,哥,全校只有你敢这么甩范甜脸子。看来恋爱使范甜智商下降。”范甜人已经走了,四毛打开书,悄悄地跟江谣说:“江谣,范甜已经不是处女了你知道不。”江谣对这些传闻丝毫不感兴趣。“就今天早上,我还看见范甜跟她那个干哥哥在校门口亲嘴儿,光天化日,啃得口水直流,也不嫌丢人。”丢人?范甜不会觉得丢人,只会觉得大出风头,觉得自己社会。“你说她嘴上那一口唇膏怎么咬的下去啊,吃了都会中毒吧。”江谣揍了他一巴掌:“你他妈烦不烦?”一天之内,两个人在他面前提起“亲嘴”了,江谣自己都听烦了。他想起范甜那一嘴猪油似的唇膏,又想起小辞薄薄的唇,不由担忧起小辞的未来:他以后不会找这种女生亲嘴吧?江谣觉得自己cao心这个,跟他爸似的,把自己雷到了,连忙甩甩头。下午,郑景行联系了江谣,让江谣把小辞带到公安局拍照,然后办身份证。他给小辞的户口已经办好了。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