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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莫名其妙的就会觉得愧疚,只好灰溜溜的收回去。虽然在床上照旧是不过脑子怎么爽怎么骂,但生活中说脏话频率真的减少了。闻景总是温温柔柔的模样,从来不怪他,遇事也是处变不惊。现在的他,在手机上斗地主,都不好意思自言自语的骂对面玩家了。更别说刚才居然还扯什么“尊重”,放到两个月前的路堃,那真是天方夜谭。路堃第一次真实的感觉到,自己正在被潜移默化的影响着。老四看他又一幅神游的状态,烟灰积了很长一段,自己断落下来,他摇摇头,感到无奈。“对了,二柱呢?”路堃这才想起来少了个人。“打胎啊!夜来不是说了,今个陪李湘月打胎。”老四用看傻逼的眼神看着路堃。路堃这才想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对,忘了,夜儿哈大了,脑子里啥都木了。”(昨天喝多了,脑子里什么都没有了。)太阳升起后温度变高,早秋的寒凉被蒸发掉,长袖粘在身上就有点闷。“他也没说用不用钱。”路堃咬着烟,把袖子撸起来,长裤也卷了两下:“就这么打了?真舍得?”“他老爹说木钱买房,只能盖房子,我估摸着啊,这一打胎,没多久就是分手咯!”老四叹口气,语气里都是感叹。路堃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点点头。他们这种出来打工的,几年里做不成大事的话,最后的结果基本都是在老家盖房子,然后托媒人找个门当户对的女人结婚,最后扎身于柴米油盐。话赶话到这里,两人都沉默起来,不知道怎么总结这样的日子。路堃也走到老四身边蹲下,把烟头按在脚边,火花接触到灰尘后迅速熄灭,发出微弱的‘刺啦’声。“四哥,我想辞了这份工。”良久,路堃开口,抽完烟的嗓子有点喑哑。老四偏头看路堃,眼神里似是不解,又似是理解。他没说话,又燃起一根烟。“我现在有对象,还有个家,真得干点别的来钱快的买卖了。”“你要做买卖?”老四问他。路堃应下:“嗯。你记得我上次说做花箱那个活不?那个介绍活儿的钱哥,我昨天就跟他喝酒,他给我指的路。租块地皮,进料,然后自己加工,做些花箱、木栈道、木材制品啥的。”老四点头:“你说这些我知道,那不就是和你三叔的活儿差不多。”“是,所以我寻思试试。”有三叔的经验,自己的手艺,他觉得只要肯干,还是能挣到钱的。“那你就试试。”老四站起身活动了下蹲麻的脚,瘦削的身子看着单薄不已:“你别让人骗了,干之前多问问。”然后他又反应过来:“是不是有难处?跟哥说,能帮肯定帮。”路堃叹了一声气:“能有啥难处?最大的难处还不是钱!要租地皮,还要进料,怎么着也得小四、五万吧。”他拿出手机,刚解开锁屏幕就莫名黑下来,他生气的在墙面磕了两下才又恢复。路堃打开备忘录,指着一串串记录的数字给老四看:“去年我爸得病,我这几年存款花的就剩了一万来块钱,还得凑点。”老四拍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