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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他:“不想吃别吃了。”陶颂扶着他的腰:“能吃点别的么?”喻识知道陶颂故意逗他,二人虽然亲近,但陶颂手上一直很有分寸,不会不分场合地点。陶颂双臂紧紧箍住他,喻识瞧着他明净的目光,微微仰头在他面颊上亲了一口。陶颂面上触到温温软软,又蜻蜓点水般地弹开了。喻识依旧害羞,低声道:“能去吃饭了么?”陶颂抽出围裙放在一旁:“秀色可餐,不思饮食。”喻识佯怒,瞧他一眼:“来劲了是吧?”陶颂自然不敢来劲,又抱了喻识一下,便放开了:“剑修,有件事还没和你讲,师父说,成婚之后可先让我们下山游历三五年,出门看看河山,再回扶风做长老。”喻识惊讶:“真的?”又有些疑惑:“为什么要等到成婚?”话方出口,便明白了,果然听陶颂道:“师父觉得,好歹得养个一两年,我才能全好了。他怕我出事。”庄慎担心得有理。虽然魔修几乎已除尽,妖族不再作乱,但还有其他门派中人。仙门百家再如何齐心,也不可能变成骨rou至亲。人心才最是难测。喻识现在念起陶颂坠下悬崖之事,还心有余悸。当时陶颂重伤昏迷,随便一个小弟子就能杀了他。云台的弟子本不在崖下一侧,却硬是抢在所有门派前头找到了他,完好无损地交给了扶风,等于卖扶风一个人情。喻识没有看走眼,南疏长老果然是一等一的明白人,他日云台再起,也容易得多了。他这样想了一遭儿,又惊觉:“庄掌门还是想将扶风交给你?”“师父百年之后之事,还远得很。”陶颂略微笑笑,却又道,“宋城主说,我身上的牵机散确实解得不干净,眼下没有其他症状,但至年老,修为不再进益之时,不知道是否有恙。”“师父心里存着这个话,我瞧着,他是有意栽培慕祁。”喻识微微一惊,又觉得情理之中。慕祁的根骨,本就不是凡胎,称一句天资卓绝,一点不为过。他顿了顿,又轻声道:“别担心,一直到你年老,我都会在你身边陪着你。”“不担心,只要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这句初见时的话,喻识忘了,但陶颂却一直记得。陶颂握着他的手回了房间,却只见到慕祁守着小锅子流口水。什锦锅子咕嘟咕嘟冒着泡泡,鲜香气味飘了一屋子。慕祁嘟起嘴:“你们两个终于来了。”“长瀛呢?”慕祁道:“狐狸前辈放下锅子,愣了一下,突然说崔师叔忙起来都不吃饭的,想必现在也还没吃,他得赶回去让崔师叔吃饭。”长瀛果然是随口说说,这两头跑的,也不嫌累。这是人家二人之事,喻识也管不得,又见得慕祁委屈巴巴道:“我一个人孤零零地等你们,你们却在如胶似漆。”喻识一怔,陶颂却问道:“谁教你的这个词?”“狐狸前辈说的,他说你们肯定在如胶似漆,他就不去告辞了,让我帮忙说一声。”喻识轻轻咳了一声,陶颂却十分坦然:“知道这四个字什么意思吗?”慕祁愣了下,摇摇头:“什么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