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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一身,听闻身后的动静,他转过身来,三庭五眼标致得像画样子一般。喻识霎时只被铺天盖地的惊喜淹没,直接冲上去抱住了他。这是他的陶颂,这是他在梦里都不敢想的场景。喻识激动得落下泪来,他生平第一次,因为造化给予的欢喜哭出声来。但他兀自哭了一会儿,便记起了封弦的话。喻识稳了稳一腔澎湃心绪,小心翼翼地松开手,低声道:“你……你还……记得我是谁么?”少年神色懵懂,于皎然月色中摇了摇头。喻识且喜且悲,默了片刻,方缓缓道:“我是……从前云台门的喻识长老,是你的……”“是你的……”喻识生怕此时冒然唐突了他,然话说不出口,心下却疼得厉害。月光柔柔地洒下来,少年又是摇了摇头:“我知道你是谁。”喻识一怔,忽被他一把拥入怀中。“你是我的心上人。”陶颂紧紧揽住他,将头埋在他颈间,轻轻笑了笑,“喻识,我醒来第一个想起的,就是你。”第103章番外一:冬夜喻识觉得,扶风山的长老们真是有本事。挑个成婚的日子,都能拖拖拉拉推演个好几天,最后竟然算出了个在两年之后的日子。须发皆白的长老坐在喻识对面,摇头晃脑地给他掰扯了一通这日子如何如何地好,如何地吉祥喜庆,如何地花好月圆,如何地天时地利人和。末了捋了一把胡子,喜上眉梢:“师侄啊,还好你俩生得巧啊,这五百年难得一遇的好日子,就让你俩赶上了!”喻识登时就想把这老头子扔出去,待陶颂客客气气把人送走之后,他这股窝火还没消。房间内燃着火盆,他心下憋屈,愈发热起来,正推开窗子吸点凉气,陶颂便自外头进来,在他身后环住他的腰。喻识心气不平,只问他:“这位师伯从前与你有仇么?”陶颂将下巴搁在他肩上,歪头笑笑:“想必是有吧,但我记不得了。”喻识倒是一愣:“你还没想起来?”陶颂方醒时,确实不认得什么人。后来月余,断断续续地记起了许多亲近人事,但远一步的,比如扶风几位前来探病的长老弟子,还是记不起来。宋持估摸,大约是牵机散坐下的病症,也不大影响什么,只道记不得也就罢了。庄慎却不满意,硬是把人接回了扶风,说在自小长大的地方,说不定能记起得快些。喻识便陪着陶颂一起到了扶风。现在果然下不了山了。不仅下不了山,还成不得婚。前日夜里又下了场小雪,虽算是早春时节,山风却冷得很。陶颂自喻识身后,伸手阖上窗子堵住寒气,又将人转过来:“剑修,虽然我不记得,但师父说,朱长老是扶风最德高望重之人了。他给算出来的日子,便是师父,也改不得。”他有几分无奈地握住喻识的手,喻识心下俱是不情愿,望着他略有歉意的眼神,只抱怨了一句:“五百年一遇的好日子,怎么不赶个两千年一遇的好日子呢?”喻识甚少如孩子般闹脾气,陶颂松松搂着他的腰,调笑道:“剑修,你就这么想跟我成婚?”废话。喻识原来提起此事还有点害羞,自从陶颂到了扶风山,他一连收了几十封情书后,他就怒了。每一封都是给陶颂的,有男有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