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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药。这般想着,眼前又递来一盘糖渍山楂。顾昙拾起一颗:“吃点这个。”喻识不由念起与陶颂吃山楂果的情形,心内起了十分的不自在。他稍稍偏过了头:“不想吃。”顾昙未有表示,顺势喂到自己嘴里,转身去洗了洗手。喻识趁着他背身之时,飞快地打量了一遭儿这地牢内的情形。不算大,石壁上燃着长明灯,除了这张床,还有水盆水桶桌案。出口是通向外头的,隐隐能瞧见映在石壁上走动的人影。应当是个大地牢的内室。不知外头有多少人,这要是逃走,大约有些麻烦。喻识略一沉吟,便见顾昙转过身来:“别看了,阵法满地,你跑不出去。”喻识乖巧一笑:“没想跑。”毕竟方子还没找着呢。顾昙似乎猜透了他心中所想,抱胸而立:“方子我不会给你。我不会救那个小孩。”这不是废话么。喻识心内无奈,还以为你要跟我说什么,原来是这句不要紧的话。给了就相当于承认流景阁知晓栖枫山内潜藏妖兽一事。尚渊已死,曲桑闭谷,流景阁无论如何都说不清楚此事。顾昙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眼底又漫出些阴沉之色:“那个小孩有危险,你就那么着急?”喻识对这个称呼早有不满,也并未多想,便直截了当地道:“他不是‘那个小孩’,他是我道侣。”喻识话音方落,便察觉整个地牢内的气氛都阴森了些许。顾昙神色幽暗不明,直直地盯着他。第96章收局其四喻识打量了一遭儿顾昙的神色,思索片刻,并未想起陶颂与他究竟有何过节。扶风与流景,似乎也并无什么恩怨。因师娘的缘故,流景与云台来往多些,素日也不曾与扶风有何牵扯。但顾昙不大喜欢陶颂,喻识看出来了。他含了几分试探:“我倒是不知,陶颂得罪过你?”顾昙一言不发。喻识想了下,轻快道:“我在你这儿,还有面子能看么?有的话,我替他向你赔个罪?”顾昙眼神愈发阴鸷了几分。他坐在榻边,直视着喻识双眸,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你真的喜欢他?”这算什么问题?喻识唯有在陶颂如此问他时,才会有一二心慌,旁人问起来,他都甚为坦荡。他十分诚恳地点过头后,便听得顾昙低沉的声音:“我要杀了他。”喻识心下一惊,面上却没有什么表露。他问得十分随意:“为什么?”顾昙抬眸:“你为什么喜欢他?”喻识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一直要抓着陶颂问?他与顾昙之间,分明还存着许多事,譬如许愫,譬如尚渊,譬如一路暗中监视谋划,譬如,顾昙何时开始修魔道。喻识试着扯开话题:“这个原因,对你来说很重要吗?”顾昙带有几分逼迫地凝视着他,默了一会儿,忽而挑眉笑了笑,目光令人不寒而栗:“不重要。反正我要除掉他,也不是为这个。”他好整以暇地瞧着喻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你走不了的,也别废旁的心思了。”喻识瞧着顾昙的眼神,猜不出来他想做什么。他从前与顾昙来往并不多,大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