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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地回答:“师父没教过,师父还没来得及教我东西......”他说到这里,蓦然转过弯来,慌忙补道:“我知道了,我不该说话的。”又攥着喻识衣襟,怯怯地瞧了庄慎一眼:“师公,我记住了,我很听话的。”庄慎让这讨好卖乖的一眼瞧得心下的火气蓦然熄了大半,对着慕祁,也没了心思再去纠正他的称呼。于是他一身不自在都落在了陶颂身上:“你给我个解释。”陶颂要硬着头皮开口,庄慎却打断了他:“路上想好了说辞再回我,这里没有门规处置你。”陶颂一愣,却是抬起头来,稍稍握紧了喻识的手:“师父,我不能跟你回去。”庄慎眼神陡然沉肃。他顿了一下:“不能?”“是徒儿不想。”陶颂换了下说辞,语气却未曾让步,“师父恕罪。”庄慎都有些气笑了:“恕你什么罪?”“忤逆。”陶颂微微低头。四下百余人,却连个声音都没有了,只剩了山间呼啸悠荡掠过深林的风声。庄慎管教弟子,惜命怕死的正常人都不会出声。周遭默了许久,庄慎再度开口,却是对着喻识:“喻长老,许久未见。”上次见面,还是聊亲事。喻识微微笑了笑:“见过庄掌门。”喻识又侧了侧身,望向云台的南疏长老:“问师叔安。”南疏长老须发皆白,神色复杂地略微颔首示意。方才除了年轻弟子,几位掌门长老并没有多少震惊之色。上次喻识对段晔挑明身份,段晔也并没有许多惊诧。昔年第一剑修身亡,仙门百家震动,以至于过了百年,世上还有人猜测怀疑喻识生死情状。如今第一剑修当真没死,众人讶异一瞬,皆甚为容易地接受了。仿佛喻识这个人,在世人眼里,本来就是不会死的。若是陶颂当初也这样想就好了。喻识心下微微难受,倘若陶颂也做如此想,那百年间,大约会好过一点。山间又静了一瞬,山谷间的夜风凉凉地沁人。喻识收起心思,定了定神,又看向庄慎,终究得有个人开头的:“尚渊此人,百家打算如何?”尚渊被围困在众多弟子之中,云台离得并不近。虽然认真算起来,这只是门中互相戕害,但喻岱一脉尽数折损,喻识的名头又响,云台将尚渊交给百家公正处置,以正视听,划清界限,保住日后与仙门的往来,是个干净的处事风格。南疏长老是门下一等一的明白人,云台日后,大约也不会一蹶不振。到底是自家门派,喻识心上,终究挂念。眼下仙门以扶风为首,庄慎简单开口:“方才议定,将此人带去燕华山庄,审问清楚后,再商议处置。”他望了一眼陶颂手中的剑:“怀霜已经找到了,此次仙门大会也正好,就一并在燕华结束吧。”周围又起了些议论声,苏彻在人群中颇为惊诧地瞅了好几眼,心中懊恼不已。那居然是传闻中的怀霜剑,方才离得那样近,该多看两眼的。喻识简洁明了地定论:“按照先前的说法,怀霜日后就是扶风山之物了。”庄慎只瞧了陶颂一眼,勾起嘴角:“这也得看他还认不认扶风了。他不认,我们扶风便没有此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