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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转的眼风:“寻常轿子我坐了可不舒服。”“美人想要什么样的?只要你开口,我一定......”这色眯眯的纨绔摇了摇扇子,一副风流无比的样子,话还没说完,却被人蓦然冷冷打断:“什么样的都抬不走。”陶颂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在那纨绔身后,一双眸子寒得彻骨。“哪儿来的小......”那纨绔骂骂咧咧地回头,对上陶颂的眼神,竟然不由得住了口,抬腿就要往后退一步。陶颂却突然伸手搭上他肩膀,那纨绔还没反应出来,手里的扇子就哗啦掉地,骤然惨叫出声。周遭路人皆一顿,陶颂却使了个噤声术,捏着他肩膀,更用力了三分。那纨绔再次大张开嘴,却没能发出声音,眼泪刷啦啦地铺了满脸。陶颂捏了个定身法,才松开手,语气阴沉:“断一条胳膊够长记性吗?”这纨绔想来名声不好,周遭都是些大快人心的议论声。这人一看就是个草包,欺软怕硬得狠,立时不住地点头。陶颂满目阴霾还没散去,又靠近他几分。那纨绔吓得哆哆嗦嗦,却听到陶颂低声道:“再敢动我的人,我卸了你。”那纨绔一边拼命哭一边拼命点头。陶颂顿了顿,才看向喻识:“走吗?”“......走。”喻识对上他阴沉沉的目光,突然不知道为什么,就心虚了三分。周围的人十分自觉地给这二人让出个道,陶颂一手拎着鲤鱼花灯和酒,一手攥住喻识手腕,一言不发抬腿就走。喻识让他攥得手疼,瞧着他一张黑脸,也不敢说,忍了一路,也不明白这是怎么了。不就一浪荡子弟,再嫉恶如仇,也不能气成这样吧?他越想越莫名,终于停下脚步,小声道:“你这是怎么了?”陶颂停下脚步,面色又冷了三分,顿了半晌,才不咸不淡地开口:“原来你若是想,光抬抬眼,就能把人的魂儿都勾走了。”喻识一愣,好像明白了,又好像更糊涂了,只能道:“我那都是演的,我逗他玩的。”陶颂心道,你都没逗我玩过,这人你都不认识,你就和他演得那么起劲,又不是什么好人,长得还没我一半好看。他越想越上头,心里打翻了一地窖的醋坛子,瞧见喻识一脸不明所以的模样,便更来气了,索性连话都不说了,拽着他径直走到了福祥楼。喻识不懂这是怎么了,但陶颂这个脸色,他在燕华山庄经常看,一定是他又不知道踩着陶颂哪根弦,把人惹毛了。喻识无语望天,好好的出来玩,又遇见幺蛾子,临安这个地方八成也和他八字不合,又得哄人。福祥楼的门前挂着两个大红灯笼,十分地喜庆。门口站着个胖乎乎的老人家,须发有些斑白,生了一副招财的模样,很有精气神:“二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啊?”“吃饭。”喻识瞧了瞧陶颂的面色,又补了一句,“给我们找个安静地方吧。”老伙计略一打量二人举止衣着,目光在一对鲤鱼灯上停了一下,又十分细心的瞅了眼他二人的神色,最后颇有把握地点点头:“二位客官跟我来。”喻识跟着这人走了许久,上了一层楼梯,又转了几处回廊,才到了一个清雅小间。这小房间陈设清雅精致,一进门便是扑鼻花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