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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许长老,似乎对你很关心。”雪斛眸中微光一闪,不过一瞬,又冷若冰霜:“云台门伪善之人众多,当年若不是我偷跑出来,恐怕早已死得灰飞烟灭了。”郑辛微微叹了口气:“这位许长老与他师父,应当并不是一路人。”雪斛紧紧攥了攥衣襟,心内翻江倒海,默了片刻,却还是冷冰冰的语气:“那又如何?如他所说,我早就没多少时辰了。我这条命,是公子家里给的,剩下的,只能都还给公子。”郑辛瞧着她倩丽的侧影,不由又长长叹了口气。房中静了片刻,雪斛收拾好心绪,漠然开口:“上次在花月楼,便未能伤到喻识,这次地牢中的布置,想必也被许愫破坏了。我先前未曾料到陶颂修为那般高,现在不能不做准备。”郑辛心下一跳,果然见得雪斛自怀中取出一道轻盈符纸。符上只余朱砂一道,是个龙飞凤舞的“开”字。幽幽烛火将符咒舔舐吞没,雪斛轻声道:“地牢之内,幻境已开,希望你二人还能留条命出来。”第27章剑修和陶颂符纸瞬间燃尽,青烟一缕,于四下悠悠飘散。郑辛瞧着雪斛嘴角缓缓划出的鲜血,忧心道:“你又何必做到这一步?”雪斛毫不在意地抬袖拭去:“公子和喻识相交甚久,我怕他终归不忍下手。”夜雨滂沱,雪斛与郑辛自内院撤出后,四下于匝地雨声中更显得阴沉悄寂。喻识放出神识听了片刻,见丝毫声音也无,不由也觉得有些蹊跷。陶颂对上他疑惑的眼神,轻声道:“你没感觉错,内院似乎,死人活人的气息都没了。”喻识正想发问,陶颂却握住他手腕,探了探他的脉息:“果然比前些日子好多了。”又蹙起眉尖:“你还真是好一阵歹一阵的,体内真气也太奇怪了。”陶颂修长的手指贴在他腕骨上,常年握剑的指尖有一层薄茧,蹭得喻识手腕处有些痒。喻识瞥见他认真的神色,突然感到一阵局促,颇有些慌乱地将手抽了出来。陶颂似乎并未察觉,自说自话地接着道:“你若是不介意,改日让崔淩好好替你看看,也不能一直......”“先从陆府回去再说吧。”喻识忙打断,心里再次咯噔一下,今晚说得话怕是太多了,一句比一句不吉利。一个时辰转眼就到了,算着也大约到了子时。倾盆大雨下,整座临安城灯火稀疏,只余陆府内灯火通明,经年不灭的琉璃盏在风中微微摇曳。外院模糊现出层层符咒,惶惶大雨中金光微明,隐约映在院内扶疏的草木上。封山咒出,内院依然毫无动静。喻识与陶颂对视一眼,心中陡然一沉。二人并未因此放松警惕,反而更谨慎了些,打起十分精神,潜入了内院。陆府内院乍一瞧上去,与外头也并无差别。一模一样的琉璃盏悬在檐下,浅淡光晕映在雕花廊柱上,像极了寻常的富贵人家。唯一不同的是,每盏琉璃灯旁皆有一串青铜风铃。古朴的样式制式,与雪斛院中的极其相似。“她倒是不介意我们察觉。”喻识好整以暇地瞧了两眼,“这次回去后,估计她早已遛了。”陶颂盯着一串风铃仔细琢磨了片刻,抬手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