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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手也好。”他说着皱起眉,又回想起场上情形,此时心思清明了点:“你在第二场,是不是故意要卢往伤着你的?”喻识坦然得很,只想着怎么这个时候才看出来,太对不起你的剑法水准了。他十分诚实地点点头。陶颂有些生气,又摆出平素教训人的面色:“又不是无计可施,走投无路,何至于要伤害自己来教训旁人?一招不慎,就会得不偿失,这样不爱惜自己,对得起谁?”他肃然道:“以后再遇到这种人,直接让我上,你看着就行了。”喻识原以为他会骂自己又骗人,闻言已是惊诧,听得后一句,心里自是欢喜,那敢情好,多省事!他就要答应下来,又不禁起了些微疑惑:“你和这第一剑修,从前到底有什么交情?”陶颂怎么可能当着第一剑修儿子的面承认一腔心思,只别过脸去,简单搪塞:“他于我,有救命之恩。”喻识救过的人数不胜数,着实想不起来了,心想,多做好事真管用。这都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呐!他欢喜应下方才提议,才对陶颂讲:“我有一件事,要同你解释。”顿了顿,又道:“你先答应我,方才一定说话算话。”陶颂望着他面上乖巧笑意,心下陡然一跳。他直觉不好,但他素来不靠直觉行事,只点点头:“我既说出来了,没有改口的道理。”喻识放心些许,对着陶颂眼眸,一字一句道:“我比试前是胡诌的,我不是第一剑修喻识的儿子。”陶颂居然愣在了原地,没有反应。场面顿时冷了下来,喻识忽然觉得,这夜风嗖嗖的,真慎人。他试探笑笑:“陶颂?”第14章卖惨的剑修陶颂一脸阴沉,勉强挤出几个字:“你再说一遍。”如果此地不是燕华山庄,陶颂应该要一剑劈死他了。喻识讨好笑笑:“你明明听见……”他话还没说完,忽然看见陶颂面上哗啦哗啦地淌下眼泪来。哭了。人给他气哭了?!喻识傻眼了。泪珠子一大颗一大颗,断了线似的,霎时铺满了陶颂的小脸。竟然看上去比方才长瀛哭得还狠些。完了,这怎么办?他想着大不了挨顿骂,再不济挨顿打,不还手就是了。这是什么要命的瞎话么?至于哭成这样么?喻识登时手足无措,摸遍了浑身上下:“......我去找崔淩给你拿个帕子过来?”又回想方才情形:“但是他的帕子给长瀛擦过嘴了,不知道还有……”陶颂默然伫立,依旧哗啦啦地流眼泪,从怀里掏出一方素色锦帕,兀自擦了擦下颌。喻识赶紧上前接过来,见陶颂没有抗拒,立时小心翼翼地与他抹眼泪。但陶颂这眼泪根本止不住,跟燕华山上的瀑布一样,刷刷的。喻识觉得,好像从来都没见人哭过这么凶。于是他扶着陶颂到石阶上坐下:“你哭这么狠,一会儿肯定就累了,先坐会儿哈。”又忧心忡忡起身道:“我要不给你端杯水来吧,这肯定得口渴啊。”陶颂拽住他,不住地抽泣,声音哽咽,但还是恶狠狠的:“你就这么走了?”喻识飞快地坐下:“我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