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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是个少爷就该是那么金贵的,多吹两次风就虚弱得跟块碎玉,赵肃开始后悔接下村长的钱,照顾人是一回事,照顾个什么都不会,脆得一根手指都能捏碎,风吹就病的人又是另一回事。偏偏小少爷没有一点儿醒悟,给人冷嘲热讽好几天,那股子高高在上的气势一分不减。赵肃道:“既然嫌臭,小公子怎么还跟进屋,你倒是说说里面有什么味道。”叶瑞宁飘去一斜眼:“他们家有股鸡屎味道,里头也脏,我都不想坐下。”赵肃原本都走到门边打算出去给这娇贵少爷请大夫,听到他百般嫌弃的话后,呵的笑了笑,回到叶瑞宁旁边的凳子坐稳,上上下下打量他,直把叶瑞宁看得头皮发麻。“小公子,你坐的凳子脏,甭坐了,里头那铺床板我十几年前准备的,底下不知怕有多少虫子。”“啊,你住口!”“还有呢——”“住口住口!”……一顿吵闹下来,叶瑞宁给赵肃气得格外精神,脑袋也不热了,夜里还多吃了一碗米饭,来到灵河村这些天,小公子何曾像今日这般胃口大开,尽是赵肃刺激的。两人一人爱管教,一人缺管教,村长这会儿正躲在被窝里笑呢。夜里又起了风雨,哗哗的雨水顺着屋檐落下,雷声将人惊扰,叶瑞宁辗转在枕边,碰到身侧的热源时,心里忽然一酸。他好想他哥哥,想到忍不住时,眼眶愈发湿润,渐渐的打湿了蒙在头顶的被褥。雨持续许久,后半夜雨停了,夜色更显静谧。阵阵幽曳的哭泣飘进赵肃耳中,赵肃起身盯着背对他睡觉的人,手一扯,竟扯不动被褥。“为何又哭。”叶瑞宁是赵肃见过最能哭的人,无端烦恼。叶小公子让悲伤冲昏了头脑,被褥闷在头顶久了,一口气险些匀不上来。他松了松手,眼神朦胧中,隐约看到人影往他靠近,暖活的,像他荣笙哥哥那样温暖,带着丝丝干燥的味道,好像阳光落在身上。叶瑞宁便忍不住软下声音撒娇,认定眼前的人是他哥哥。他嘿嘿笑着,抱上来人的腰,好伤心道:“哥哥,你终于来看宁宁了。”第7章赵肃第一次被一个男人抱起来撒娇,觉得还挺新鲜,这小娇公子身体不似平常男人那般坚硬,细细软软的,现在抱着他把他当成他哥哥,说起话都软滴滴的,比个小娘子还要惹人怜惜。披落的乌发遮住叶瑞宁小半张脸,露出白白的小下巴,思家过久,这会儿他抱紧梦中的哥哥一通哭,似是要将心底憋了几天的委屈忧愁哭尽,溢出的眼泪一点点把赵肃的内衫打湿,人还在呜呜的哭呢,忽然听到头顶传来沉声嗤笑,他噎了噎,抬起泪眼摩挲的双眸,水湿的视线里那活阎王的模样渐渐放大,直到他因泪水贴在脸上的头发被拨开。赵肃开口道:“哭够了?”叶瑞宁仿如从梦境中清醒,意识到自己紧紧抱着活阎王瞎哭一通后,惊慌地往床后倒去:“怎么是你。”赵肃环臂,似笑非笑道:“我倒还想问小公子,我才进屋你就对我投怀送抱,莫不是小公子有断袖之癖?”他的话令叶瑞宁脸色一顿涨红,又发着热,瘦薄地缩在床里,当真可怜。赵肃见好就收,把叶瑞宁拎到身边为他探温度,看他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