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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锅扔掉,继而说道,玉金少爷,先别叫爹,孟某承受不起,咱们说说这婚事,小女尚且年幼,承欢膝下侍奉尽孝,还需十年,不宜婚嫁,况且自古谈婚论嫁,三媒六聘,莫说我家未曾请媒,便是你家也没有,这名不正言不顺,如何作数,且此事须得父母同意,你这捧块rou来做聘礼,我做爹的怎能同意。白玉金被他说的晕晕乎乎,不大明白,却觉得好似有些道理,口中嗫嚅几声,不知如何应答,就见孟华年修长五指一伸,挥手按住他,继续说道,再说你家,正做着白事,你身为长子,须得守孝三年,若是执意娶我女儿,也得三年后带着媒人聘礼再来商议,是也不是,如今你还是快快回家去,给你爹守灵出殡要紧。白玉金听他说的句句在理,不由自主点了点头,继而又摇了摇头,哭道,我爹爹病的起不来,他们说冲喜才好哩,若是三年后再娶,我爹爹又要苦痛三年。孟华年一听,登时愣住,本想方才一番话唬住这傻小子,不曾想叫人家把自己说蒙了,不由得怔怔然说道,玉金少爷,你爹爹已经去了。白玉金奇道,我爹爹去了哪里,走前我还看他,在木盒子里睡的香。孟华年方觉出麻筋在何处,无奈说道,玉金少爷,你爹爹已然驾鹤西归,冲喜也无用了。白玉金瞪大了双目,茫然问道,你莫诓我,我是见过白鹤的,那么小一只,我爹爹如何驾着。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说了半晌,白玉金才大体明白自己爹是要埋在土里了,却还问着什么时候可以出来,孟华年不忍心与他说尸体腐败等事,双手捂住脑袋,长叹一声,胡老爷子听的想笑又想哭,看这白少爷着实可怜,小声哄道,白少爷,你爹爹死了,还需你回去给爹爹扶灵摔盆,莫落个无子送终哇。白玉金却是问道,扶灵摔盆,我爹爹的病便好啦。胡老爷子无奈地摇摇头,白玉金登时泪如泉涌,扑在孟华年身上,说道,爹爹,我听明白啦,驾鹤出殡,扶灵摔盆,埋土烧纸,这么多法子,要一个个试来,还是冲喜快些罢。孟华年听了前半句,双目生出一丝希望,听罢后半句,话也不愿说,捂着脑袋往车里躲,眼瞧着庄青山正压制着那迫不及待想过门的小魔星,不由得将脑袋埋入庄青山怀中,小声叹道,青山,我怕是不中用了,这事还需你来。庄青山微一沉吟,说道,这次出来,只带了胡老爷子和乔三,那乔三也不知何时回来,倒叫白家少爷抢了先,剩下雪娇翠片,更是不能与个傻子独处,如今这人送不走,只得好好养着,左右乔三的位子空下来,便叫白少爷先顶了他的名儿进城,待办完了事儿,咱们再给他送回家,为今之计,索性好言好语哄着他,待送回白家,叫他家里人烦恼去。孟华年一听,脸在他怀中蹭了蹭,小声哭道,你拿主意。番外9.一行人无奈带着白玉金入关,哄着这少爷说回了花乡再办婚事,白玉金和孟霜霜都是欢喜万分,手拉手不愿分开,看的孟华年颇为气馁,暗忖自己这姑娘莫不会也是个傻的。清州繁华,道路宽阔,街市热闹,自是大理国所不能比,一路的玩意儿吃食,瞧的孟霜霜眼花缭乱,要了银丝糖桂花糕,又贪灌藕饼炸馓子,自己手里举着银香球和太平鼓,只顾张嘴要庄青山喂了一路。白玉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