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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起来,明天就不需要去医院了。他生了一年的病,那一年里,像这样反反复复的发烧退烧是常态。晚饭应该是做好了,门关着他都听见了一楼客厅里,他哥的大嗓门,是喊他下来吃饭了。周倾晚懒着身体没有动,像是树懒一样,抱着枕头往床边蹭。磨蹭着下了床,他脱掉上衣,丢在床上,而后赤着上半身,在衣柜里找要换的衣服。楼下,饭菜已经都烧好了,李器端着鱼羹从厨房里出来,见周珩在楼下喊着周倾晚,抿了抿嘴唇,放下鱼羹后,走到周珩身边,低声道:“我上楼去叫他。”周珩没应,李器看向他,是平日里看不到的样子,小心翼翼的神色让周珩愣了愣。得到了喜欢的人的哥哥默许,李器快步上楼。走过小客厅,他站在过道里,抬起手轻轻敲门,他听到周倾晚说进来,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去。房间内没有开灯,唯一的光是窗外的晚霞,橘红色的霞光跌进房间内,像是照进了一片暧昧。周倾晚背对着他站在床边,没穿上衣,因为瘦,背上的骨头很明显。他手里拿着两件衣服,正犹豫不决要穿哪件。他听到有人进来,拿起两件衣服,转过身,一声“哥”就立刻卡在了喉咙里。周倾晚呆呆地看着李器,目光发愣,苍白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李器站在一片阴影中,脸上的神色晦暗不明,他看着周倾晚,直勾勾的视线落在周倾晚的身上,那被“凿”开的心口。就像周珩说的那样,几乎没有疤。李器的喉咙微动,似乎想要说什么,却见周倾晚慌慌张张背过身,后背的脊椎明显,肩胛骨耸起,他无措道:“怎么是你?”李器的目光黏在周倾晚的身上,那身细白的皮rou在昏昏暗暗的光线里好似发光,他舔了舔发涩的嘴唇,低声道:“该吃饭了。”周倾晚身体僵硬,慢慢缩紧,头都不敢抬,声线颤抖,小声道:“我知道了,我要换衣服。”李器“嗯”了一声,随后转身,拉开房门的时候,他说:“你穿蓝色的好看。”晚饭炖了鸡汤,李器还做了鱼羹,另外两个时蔬也都是周倾晚爱吃的。他穿了件蓝色的长袖,袖口有些长,挽起了一截。周珩看着他,皱皱眉道:“以前都没看你穿过这衣服。”周倾晚心虚地看了一眼周珩,没吭声。吃过饭,周倾晚被周珩拉着在沙发上休息,周珩给他重新量了体温,热度已经退了。周倾晚坐在沙发上,见李器一个人在那里收拾碗筷,微微一愣,刚想站起来,就被周珩拉住,“你好好休息。”周倾晚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不妥,抿着嘴坐下,顿了几秒,他指着厨房低声道:“哥,李器哥是客人,让他一个人洗碗不好吧。”他刚说完,就听周珩拔高声音喊道:“李器,要我们来帮你洗碗吗?”“不用,我快洗好了。”周珩靠在沙发里,微微仰起头,瞥向周倾晚,一脸你看吧。李器洗了碗,又把之前他买的哈密瓜拿了出来,切块放盘插上小叉子,端到周倾晚面前。周倾晚愣了愣,他有些不习惯李器这样,倒是周珩随手拿起叉子,挑了一块哈密瓜放进嘴里。李器看了看他,直接在周倾晚身边坐下,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