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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大过年的说什么胡话!真晦气。”说完就挎着菜篮子气鼓鼓地走了。李婶一走,解春潮就觉得有些撑不住,后背上的冷汗把里面穿着的套头衫打湿了,凉凉地黏在身上,把体温都吸走了。解春潮抱着膝盖蹲在地上,努力调整着呼吸,就听见头顶上有人犹疑着问:“春潮?”解春潮听见这个声音眼眶就湿了,他抬起被冻得泛白的脸,微微下垂的大眼睛布满了委屈,他看着晨光中被泪水模糊的男子,声音低低的:“哥哥。”解云涛伸手把他从地上扶起来,看见他压在胃部的右手,把他扶抱着,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又胃疼了?在这儿干嘛呢,怎么没回家?”解春潮重生以来第一次听见有人关心他,所有的委屈一起涌上了心头。他抱住解云涛的腰,头靠在他肩膀上,一动也不想动。解云涛和解春潮性格截然相反,他不是习惯同人亲热的类型。现在被弟弟这样猛地抱住,有些不适应地举起手,有些不解地问:“春潮,你这是怎么了?”解春潮说不出话,只是轻轻地摇摇头。解云涛见他情绪不太稳定,只能又问:“回家吗?”解春潮又摇头。解云涛终于感觉到了解春潮在哭,沉默了一会儿,手慢慢搭在他的后背上:“那你想去哪?我刚好开车过来,我送你去。”***没过十分钟,解春潮又回到了书吧里。他捧着一杯热牛奶蜷在小阁楼的沙发上,等着解云涛给他煮的面。过了一会儿,解云涛端着面进来了:“说吧,你说的要和方明执离婚是怎么回事?”解春潮撇撇嘴:“能怎么回事?就豪门贵妇的日子过腻了呗。”解云涛把面条往他面前重重一墩:“好好说话。日子过腻了你为什么蹲在家门口哭?”解春潮揉揉鼻子,不认账:“那是风吹的,我一男的,开春就二十八了,蹲小区门口哭?哥你看错了。”解云涛懒得理他,直男脾气发作了:“从你嘴里掏不出一句正经话来。我跟咱爸妈说好了今儿早上回家的,你不愿意回去我先自个儿回了,省得老头老太太担心。”解春潮现在暖和过来了,有奶喝有面条吃,哥哥一瞬间有些可有可无,他懒洋洋地朝解云涛摆摆手:“走吧走吧。”解云涛不放心地看了他一眼:“有事打电话,别犯傻。”解春潮敷衍地应着:“嗯嗯嗯,发短信,打电话,找我哥。”解云涛瞪了他一眼,拿起手机下楼了。解春潮听见门口的铃铛叮铃一声,是解云涛出门了,他捏了捏酸痛的眼角,从茶几上把那碗热乎乎的面条够了过来。解云涛那个糙老爷们儿,还记得他吃面条的鸡蛋得是溏心的。没吃两口,门口的铃铛又响了一声,有人进来了。解春潮嘴里含着面条,含混不清地朝楼下喊了一句:“抱歉了您,今儿小店还没营业。”那人却似乎没有马上出去,而是沿着木制的楼梯慢腾腾地走上来了。那个脚步声太过于熟悉,解春潮放下手里的面条,如临大敌一般,凝视着楼梯口。意大利纯手工的皮鞋敲击在老旧的楼梯上,有一种悦耳的慵懒。方明执的长款羽绒服里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