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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又换,给我爷弄烦了,直接写了个一劳永逸的送你,省的再改。”不是金词名句,不是燕尔佳话,方铭礼低头一看,哭了——预祝,老来得子。走出暗室,肖谔歪头对芳姐说:“人家心意也明了,钻戒也就花他俩月工资,嫁妆少不了你的,这下能踏实嫁人了吧?”尹月芳几度哽咽,泪眼汪汪的瞧着肖谔,刚要开口,戏台上悠长婉转的滑出一声:新婚后不觉得光阴似箭,驻青春依旧是玉貌朱颜。是谢莹莹在演中的桥段,程派抑扬错落、疾徐有致的唱腔,雅韵独特,听的人温暖惆怅。肖谔抬头望过去,脚步慢了下来,舞台侧边多了把小板凳,板凳上坐着一抹单薄的身影。像很多年前,文祺在台牙子边正襟危坐,听jiejie们唱戏一样,此时正聚精会神,搭放在膝盖上的手,幅度微小的在空中划着拍子。肖谔停下身,神情温和。他端抱起手臂,看一束暖光融融的照着文祺,眼里映着茶楼正堂的灯火通明。窗外落了几滴雨,晚霞冒出阴云的时候,玻璃上泛出一层淋漓的水泽。月琴弦动,清灵碎响,门口吹来带着初夏热度的风,文祺忽然回头,深情的看了一眼肖谔,周遭所有画面在这一刻,都褪成了浅淡的白色。那目光,是梦一样的一道彩。第三十五章正文035桌子上的碗用瓷盘盖着,里面盛着温热的粥,小璟说,不够可以让厨房再做,文祺知道,还是只吃了一半,剩下一半留给肖谔。肖谔进屋脱掉外衣,手掌扣着碗口,端起来仰头全喝干净,抹把嘴,擦着文祺的视线看向他的时候,文祺很自然的背过身,望着窗外,食指挑/逗怀里的雪貂。二楼只有一间房子有独立卫浴,芳姐住着,肖谔便领着文祺去公用水池洗漱。水房里的白炽灯用的还是老式灯泡,断续的跳着亮,视线昏暗。文祺刷牙时总是微微侧身,躲着人。肖谔悄悄瞄过去目光,以前看见的是一脑袋柔顺的棕发,现在剪短了,露出细长的脖颈和玉琢一样纤柔的耳,外加对方身上套的是自己那件宽硕的红长袖,下摆荡在膝盖处,这牙刷了能有十多分钟。回到房间,文祺和雪貂麻溜儿的爬上床,肖谔关掉灯,光线暗下,行军床发出“咯吱”响动。翻过身子,肖谔简单用外衣作被,叠着腿,没敢继续看文祺,逼着自己很快睡着了。雪貂缩在枕边,白茸茸的尾巴偶尔扫到文祺的脸,有点痒。他侧了下身,逐渐清晰的视野里,肖谔的呼吸规律顺畅。有多少个日夜,闭眼前的画面都是同一个人,文祺依赖着肖谔带给他的安全感,在每晚入睡前,给予自己一点微薄的力量。过去发生的种种,开始在他梦里一一浮现,文祺没有告诉肖谔,他害怕睡觉,可只有在睡觉的时候,肖谔才会寸步不离的守在自己身边,那么近,伸手就能碰到。文祺闭上眼睛,吐息缓慢均匀。还是那个场景。黑洞洞的走廊,曲折幽暗,钻进鼻子里的药水味又浓又呛,瞳孔总是模糊的,什么也看不清。身边有刺耳的金属声,戴着口罩的男男女女举着针管,胳膊上血管密集的地方被抹上一层冰凉。痛感扎破神经,恐惧钻进肺腑,周围的每个人都形态狰狞,文祺感觉自己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膨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