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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去有一条石头路,沿着石头路直走过去可以通向外面的大路。南黎领着森槐,走进石路旁边的小道。白墙青瓦小巷,青石板上担着豆浆叫卖的老汉,木雕窗口探着头剪窗花的婆婆,木房门口拿着跳珠蹲着玩的孩童。“小黎来了,采药去吗?哟,这不是森家那小子吗,多少年没看见你了,来喝碗豆浆吗,还热乎着呢!”老汉给一位年轻姑娘倒好豆浆,招呼着,“他们是谁?左边白衣的那位,是咱九春楼南医生的孙子,右边青衣的那位,是药典堂森家的。前几年来的可勤了,一直嚷嚷着要找小黎,森槐,现在好不容易见着了,俊不?俊可得要娶回去呀!哈哈。”“大伯,您还是一样健朗,我们还得去买些东西,先走了,改天再来喝您这碗豆浆啊。”森槐见南黎加快脚步,以为小孩儿闷气了,赶紧追上,“乡亲们可真热情哈,你别...”森槐顿住,释然一笑,他看到南黎露在头发外面,微红的耳尖,敢情小花儿是羞了。跟着南黎在路边摊上吃完早餐,再置办好物资,后山那边的雾已经退的差不多了。两人沿着石阶走到山顶的位置,在凉亭里歇息了片刻,就往山林里走去。森槐见南黎一直走在前方,调侃道,“小黎,认得路吗?”这片后山是自留山,属南和名下。南和圈了山头山腰的一些地方种药,为了药材天然,不让人开道,自己也不去管,让它们自然生长,时节到了就雇人采,山林里路道难走,倒也有不熟悉的人一天都找不到药圃所在。看南黎刚刚想方向的样子,森槐就知道他应该不常来。“来过一次。”“一次?记住了?”森槐看着南黎只一顿,就往正确的方向走,起了好奇心,又问道。“那知道采些什么药吗?”“玄参,前胡,黄精,”南黎用木杖挑起前方掉着的枝叶,弯腰走过去,又回头看着森槐过来后才继续道,“白术,何首乌,天麻,到了。”森槐看过去,只见一木屋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闪光,看日头应该已经中午了。走了挺久,一时间停下,森槐微微喘着气,有点耳鸣,只听见林中清脆鸟啼与汩汩清泉。他听见清泉道,“先吃饭。”木屋还算干净,南黎将吃食摆好在桌上,坐下,接过森槐递来的水杯,道了声谢。森槐吃着午餐,突然说道,“南爷爷没定吃饭不能说话的家训吧?”南黎喝了几口水,说,“没定。”又喝了几口水,才解释,“做事得专心。”森槐懂了,“哦,所以说话是一件事,替我挑树枝是一件事,不能一起。”果然,森槐看着南黎露出的耳尖,挑了挑眉,眉梢上的红痣也跟着飞舞。几下解决了午餐,森槐摆弄着背篓里的铁镐钢铲,看到南黎咽下最后一口,笑道“小黎认得外头要采的草药吗?比如前胡何首乌?”“前胡有数种,惟以苗高一、二尺,色似斜蒿,叶如野菊而细瘦。”南黎拿起自己的背篓,继续道,“何首乌秋冬取根,大者如拳,各有五棱瓣,似小甜瓜。”“本草你都背下来了?”森槐诧异。“只记住,有些从没见过。”南黎似乎有些苦恼,眉头皱起一座小雪峰。南黎说记住了那就是全部都记牢了,森槐可能明白南和为什么说南黎适合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