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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反问:“你问我?我问谁?我一兵马司指挥使,管这卫戍军的事儿?”衣飞石也不生气,侧头问钱彬身边的卫戍军兵头儿:“这位兄弟知道么?”谢茂匆匆打马跟来,恰好听见张岂桢简单地说:“日常军备弩|箭十箱。”衣飞石点点头,往前走了一步。谢茂问道:“十箱能射几次?”他就算当了两年皇帝,也没真的上过战场,知道徐子连弩一次能射几支弩|箭,知道徐子连弩造价几何,可他还真不知道十箱弩|箭能装填几次。钱彬与张岂桢都吃了一惊,万万没想到他会来这儿:“殿下,此地凶险……”“凶险个屁。当孤真不知道徐子连弩射程?”谢茂将马驻在安全线内,忍不住就要替衣飞石出气,“孤问你呢,十箱弩|箭能射几次?”钱彬以为谢茂问张岂桢,哪晓得都不等张岂桢开口,谢茂就冲着他一通削:“圣人命令兵马司辖治卫戍军负责京城城防,那是信重尔等!尔堂堂西城兵马司指挥使,竟连城防弩|箭几何都一问三不知,简直是玩忽职守!——孤要参你!”莫名其妙一通火,发得钱彬都懵逼了。刚才我的人把信王从妓院绑回来,还给他上了个手枷,他好像也没有这么生气吧?这邪火哪里来的啊?谢茂发完火,一直留心衣飞石的眼角余光一闪,忙呼喝:“拉住他!”信王府侍卫都在谢茂身边,衣飞石离徐子连弩射程太近,那边只有列队守着的卫戍军。底层军官此时都还不明白谢茂的身份,只有张岂桢反应迅速,谢茂才吼了一声,他二话不说就扯住了衣飞石的马缰!衣飞石也听见了谢茂的呼喝,他此时还要“依靠”谢茂,因此表现得很乖巧。张岂桢拉扯缰绳的时候,衣飞石已经驻马落地,仰头问道:“殿下?”“你干什么去?”谢茂的表情则并不好看。自辕门初见以来,衣飞石还是第一次看见谢茂这样严厉的表情,他慢慢扳直腰身,似乎有了一瞬间的冷漠与倔强。然而,仅仅一瞬间之后,他骨子里的骄傲就被深藏在青涩的温顺中了。顶着谢茂审视的目光,衣飞石微微垂首,声音温和诚恳:“殿下容禀,弓箭射程比弩|箭更远百步,卑职射术尚可,或能以此破除僵局。”他一边说话,一边屈膝跪下,“殿下,卑职的母亲与两个弟弟,都还在公主府。”所以,我杀圣安门守城校尉是个意外,我此去是为了收拾残局,不是和“陈朝探子”一起攻陷城门,我爹也没有派人埋伏在城外准备杀进来。在场的钱彬与张岂桢,都还不知道衣飞石射杀守城校尉一事。衣飞石对谢茂所说的这一番话,二人都听了个似懂非懂,只隐隐觉得:信王怀疑清溪侯居心叵测?……箭楼上的“陈朝探子”莫非和衣家有纠葛?唔,难怪这一伙探子这么厉害!谢茂差点被衣飞石气死,抬手想抽他一下,想起马鞭抽人怪疼的,马鞭也脏,万一抽破皮伤口感染破伤风败血症……他将右手的马鞭塞回左手,腾出空手举轻若重地拍了衣飞石脑袋一下,骂道:“那是徐子连弩!你的箭是能穿透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