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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其音,潺潺如流水倾泻而下;品其境,似途经竹林,见一豪放书生手拿酒壶,醉倚其间。贺洗尘巍然不动,忽然左手按琴,右手勾弦,一声铮响,大刀阔斧闯入琴阵中。刘熙被他这一变故吓得差点把折扇给摔了,心有戚戚,还以为他已经自暴自弃,胡拨乱弹起来,片刻后却疑惑地侧着耳朵听琴。——如不请自来的陌生访客,身背长剑,一声清啸闯入竹林,不觉突兀,反而顺势而为。「好酒须同饮,独酌无趣,不如把臂同游?」张止起初有些惊愕——谁也想不到贺洗尘这么不按常理出牌——却在他的不卑不亢中渐生惺惺相惜之情,只觉每一个音阶应和都是如此恰到好处,仿佛知晓他的所思所想。越弹越顺手,越弹越快,琴声高昂,情绪激扬。「酒逢知己千杯少,且干了这杯,醉饮山河!」贺洗尘笑意更深,手指进退勾挑,弦歌不绝。一曲毕,山上众人还沉迷在玄妙的琴音中,意犹未尽。张止只觉浑身通透,比喝了一壶好酒还酣畅淋漓,朗声说道:“你这小子名唤李不易是吧?好!府上何处?老夫可时时找你喝酒去!……或者你来我家找我也行!”贺洗尘失笑:“晚辈乃镇国将军李惊风独子,前辈想找我喝酒,晚辈随时奉陪。”“痛快!”张止开怀大笑,酒瘾又犯了,“那我们便走吧!乱陵香那地方没什么好,唯独酒是醉人心的!”眼前这熟悉的一幕让角落里的宋严忍不住笑出声,贺洗尘看过去,只见一个丰神雅淡的青年朝他拱了下手。其人如玉,贺洗尘笑着回了个礼。“咳咳!”范惟正看老友又在发疯,连忙制止道,“今日群英荟萃,席上又有美酒相伴,何必跑去乱陵香那等污浊之地?”言外之意就是老家伙给我收敛着点!要是被传出带着今年的「独山玉君子」跑去喝花酒的消息,长安里的小郎君一人一口唾沫就得把你淹了!况且,不说这位是如今炙手可热的将军公子,单就那张脸,啧啧,不得了,小郎君们怕不是要疯魔……张止颇为可惜地叹了口气,从怀里摸出一块圆形白玉:“第一块独山玉,归你了。”玉石上只简简单单雕了几株劲节的竹子,简而不陋。“这也太抠了吧。”杨钧小声嘀咕着。贺洗尘翻来覆去端详了几遍,好奇心得到满足后便有些兴致缺缺,看杨钧想看又端着的神色,问道:“你要?给你。”杨钧噎了一下,撇过头:“我才不要!”“不要的话就给我吧,我特稀罕!”刘熙挤过来,罪恶的双手蠢蠢欲动。曲令芳积极地举起手:“我也!”连徐衍也一副意动的模样。话还没说完,四只手齐齐伸向独山玉。“艹!你不是不要么!”“改主意了。”杨钧淡定地出尔反尔。他们这边旁若无人地抢起玉佩的所有权,完全不在意集会上名士们奇异的目光。“李家小子,快来这边就坐!”张止拍着身边的蒲团催促。“不了,晚辈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已经达到。”贺洗尘礼貌地笑了笑,“告辞。”转身就走,完全不给一点面子。身后议论纷纷,他只管走自己的路。“哎,等等啊!”“怎能如此……”“到底年少轻狂。”“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