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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声,把一口血沫吐在了地上。沈蔽日的动作僵住了,终于又记起他是个伤患,刚才被自己重重的咬了一口,嘴里还在流血。理智一旦归位,纵然再生气,他也没办法对俞天霖下重手了。他掰开那只紧紧抓着自己的爪子,俞天霖怕弄痛他也没敢用蛮力。见他挣开手后就把裤子拉到腰上,满脸通红的瞪着自己:“你闹够了没!”“我没闹,我对你是认真的。我知道这么突然你肯定接受不了,所以我不逼你,我给你时间慢慢想。”俞天霖忍着舌头的疼痛,尽量把话说清楚。“你我分别这么多年,如今才见了几面你就说这么荒谬的话?俞天霖,你是不是脑子也撞坏了?!”沈蔽日的头又开始痛了,他明明喝多了,为什么就不能醉死过去?为什么被这个混账做了那么荒唐的事以后还要被迫听这些?他们同为男子,何来喜欢的说法?这不是悖逆人伦了吗?!“我们是分别很多年,但是一年多前我救过你,只是你不记得了!”俞天霖极力解释道。似乎是怕沈蔽日不信,又补充了几句:“当时你受伤了,还被下了药,意识是不清醒的。后来我有事就先赶回北平了,这次回来才听说你摔伤了,记不得那时候的事。”沈蔽日本来还想说什么的,结果被他这番话一打断,条件反射的想起了那一次滚下山坡的经历。当时家里人都说他是去视察药田的时候不小心摔了,因为脑子里有淤血,就连带着对过去的记忆都模模糊糊的。后来医生说这样不会影响生活,以后也可能会陆续记起,他也就没有过于强求了。如今被俞天霖这么一提,那段空白的记忆像是被风吹起了一角,隐约窥见了一点真颜。他用掌心抵着眉心,头比刚才更痛了。脑子里浮起了一些不清晰的画面,乱七八糟的,有人拿着火把,有争吵声,还有人把一件大红色的新娘喜服递给他,不知对他说了什么。“云深?你怎么样了?”他正要细想,就被俞天霖的声音打断了。他只能睁开眼来,茫然的看着面前的人。见他眼睛都红了,俞天霖不忍心再逼他,就想先扶他起来。可俞天霖自己就是个伤患,折腾了没几下又双双倒了下去,他又一次压在了沈蔽日身上。这次沈蔽日没有像之前那样反抗激烈了,他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记忆中没有回过魂来。见他的表情写满了一言难尽,俞天霖温言道:“你是不是想起了些什么?”其实他不想沈蔽日记起那时候的事。毕竟被山匪劫持后遭遇了什么,又是怎么被逼着穿上那一身新娘喜服的,如何被灌下那样的药的,对沈蔽日来说肯定是不愿回忆的过往。可是谁也不能保证沈蔽日以后会不会记起,与其让他某一天忽然想起了那一晚的不堪而羞愤痛苦,不如由自己来提醒他。至少这样他会知道,那一晚的事对自己而言究竟有多重要。让他知道,那其实是歪打正着了一桩良缘。想到良缘这个词,俞天霖的神情更加温柔了,他握住沈蔽日的手:“自从回到北平后,我脑子里就都是你了,根本忘不掉。我花了不少功夫才调到宜州来,再次见到你后,我就更确定自己的感情了。云深,我真的很想你。”俞天霖在这边深情的表白着,却不知沈蔽日的心里犹如掀起了暴风雨的海面,根本平静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