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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间,正是他的哥哥爱德华寄住在学校的时候。而双亲从他记忆起,就总是要去很远的地方出差,几个月都不在寂都,中间回家也只有仅仅几日,等他们处理完公务,能分给爱德格的时间便只有那么一小会儿。等到爱德格十岁那年,他一心想着要成为双亲的助力时,他们却又永远地离开了爱德格。所以格安知道自己对爱德格来说意味着什么。格安静静地闭着眼睛听小爱德格的声音,他听得出来,这大概是爱德格六岁的时候,爱德华放假回家,孩子便被兄长所说的多伦密斯日出所吸引,看了许多相关的书,可是他一个字都不认识,只能让格安读给他听,而他听着听着又会困到睡着,所以这些知识就都进了格安的脑子里。“格安格安,你怎么不醒醒?”小爱德格用小手推搡格安的肩头,瘪着嘴哼唧。格安比爱德格大了两岁,其实并不多,两个人算是同龄人,但是八岁的格安已经能看出相较老成少年的模样,六岁的爱德格却还是个长不大的小rou团。“格安~”爱德格又去捉他的手,把格安的指头握在手心,从拳头里露出一小点指尖,小爱德格就会抱着这个指尖啃,用牙不停地咬——他正是换牙的时候,总觉得牙根痒痒,不啃点什么就异常难受。“格安~快起来!”小爱德格怎么也叫不醒格安,抓耳挠腮了一会,突然意识到什么一样变得十分安静,一句话也不说,一个动作也不做,神色懵懂地在一旁默默看着格安。没一会,格安感觉鼻尖很痒,还有什么东西靠近而散发的温度。孩子似乎屏住了一点呼吸,小心翼翼地试探格安,他清浅的呼吸喷洒在格安脸颊,搞得他又想揉揉鼻子,又想挠挠脸。“格——安——”孩子用气声叫他,明明一直要让他别睡了,可这个时候又好像怕吵醒他,手一直在他鼻尖摸索,不停地用气音叫他,直到格安受不住了,很痒地耸了耸鼻尖。“呀!”孩子一下开心了,扑在格安身上,用手无意识地在他肚子上一下一下摸,嘴里嘀嘀咕咕地说:“格安是只小兔子呀!”大概是爱德格只见过兔子耸鼻子,没见过人这样,所以觉得格安是只兔子。小爱德格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他似乎觉得格安已经醒了,将上半身体压在格安身上,小脑袋枕着他的肚子,一边蹭一边黏黏糊糊地叫格安的名字。格安觉得不能再拖了,这才终于睁开眼睛,他视线不由自主地下垂,往自己肚皮上瞟,于是就看见一张白白嫩嫩的小脸,正睁圆了眼睛与他回看,见他醒了,咧嘴一笑,露出了两个掉了牙的豁豁洞洞来。“爱、爱德格少爷……”青年的语气足够温和,可他久未喝水,经受了长达五个月之久的拷问后又强撑着与人搏斗,终于在见到爱德格的时候陷入昏迷,连呓语都滑了声,想叫的人的名字都叫不出口。拷问……搏斗……格安这时才想起来自己是在干什么,他被海兔从国会局的监管所带到十五街区,在一个地道中听见了朝思暮想的爱德格的声音。然后,现在……他们应该在一起。脸上的痒意变得越来越明显,眼前的画面也越来越模糊,格安意识到这是梦,但还是伸出手轻轻碰了碰六岁的小爱德格虚化的轮廓,随后感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