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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他?”“这人根本就不叫周建明,这人谁啊?”邵钧连珠炮似的。邵国钢极力心平气和地说:“钧钧,你以后别随便跟这个犯人接触,别走得太近,你这个工作,尤其要注意安全!……我们有我们的工作方法,有我们这方面的考虑,这样做是避免二次犯罪。”邵钧一句就给顶回去了:“我们也有我们的工作方法!这人现在是在你们局里,还是在我队伍里?”邵国钢怒了:“我干多少年了?你干几年?你懂点儿事成吗?!”邵国钢心里还是关心这宝贝儿子,牵挂着,又管不住,只能干着急。爷俩这么多年都呛着,张口就没好话。再者说,罗老二当时怎么被抓的,怎么审的,这能随便说出来?邵国钢有作为公安的道理。当初能抓到罗强,公安部督办、全国通缉的A级逃犯,最后能审出来,动用多少警力?费多大劲?罗家兄弟俩绝对不能关在同一所监狱,互相不能见面儿,甚至不能用真实姓名,就是防止他们再次串联,在牢号里再搞出非法组织。另外,也是为犯人自己的人身安全着想,对于罗强这号人,旁人不知道他是谁,顶多就是抱个马桶,反而对他最安全。所以邵国钢考虑的更深,更全面。邵钧却也有他的道理。干这行时间长了,思维意识已经是监狱里那一套,邵局长理解不了。在监狱里,不管你是杀人的,放火的,黑社会的,还是小偷小摸的,这些人都算一类,是待遇正常的犯人。此外,那些贪污诈骗的经济犯,因为学历高,有文化,在牢号里被当作知识分子看待,通常更受大伙尊敬着。只有犯了强jianian罪猥亵罪的,自成一坨,站在广大人民群众的对立面,那都是败类,人渣,是等待被正义群众暴力专政的对象。邵钧觉着,他从一开始就把周建明的阶级成分给划错了,把这人从人民群众划进黑五类,确实属于“冤枉”了对方,不厚道。作为管教,作为自己班崽子们的“亲爹”,这样会严重影响他在一大队里的威信,说话没个谱,以后在犯人面前不好混了。邵钧最终也没跟他爸爸吃饭,从大院出来,随即就被哥们儿一个电话拎走。沈博文在电话里,声音含混不清,一听就是高了:“钧儿,想你了,过来——”邵钧说:“闲得没事儿找你傍家去,想我干啥?”沈博文:“傍家没你好玩儿,钧钧……”邵钧笑骂:“你丫的……”邵钧开着车,车上装着喝高了像个麻袋一样横在车后座里的沈公子。邵钧侧头大声问:“去哪儿疯?”沈博文笑呵呵地:“带你去个好地方。”邵钧说:“我哪儿也不去,还回家睡觉呢,累。”沈博文吼:“你好意思喊累,陪犯人玩儿,不陪你亲哥们儿玩儿!”邵钧笑说:“要是不好玩儿我可掐你!”沈博文:“绝对好地方……三里屯!”沈公子那晚把邵钧带到三里屯一家高档歌舞会所。那种地方不是啥人都能进的,门禁森严,VIP卡都没用,进门就凭你那张脸,是京城各路红贵官二代富二代星二代们混迹的社交娱乐场,舞场奢靡、炫目、华丽,里边儿的各个小包厢隐秘而风情……邵钧平时不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