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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隔开,算是个不同之处。不过进去之后肖默存很快发现周至捷没骗自己。等号、叫号、面诊,包括在等待区域坐着的人,看起来都跟普通科室外面的情形没有任何不同。非要说的话,也许就是年轻人的比例更高些。领他来了以后周至捷就离开了,两人约好一小时后在住院部大门外汇合。等了大约二十多分钟,屏幕上出现肖默存的名字。他起身寻着广播的指导来到三诊室门口,又稍坐了一分钟,在一位愁容满面的青年男性出来后被叫进了房间。显示器后是位四十来岁的男医生,抬头望了他一眼,朝他微笑点头:“坐。”肖默存拉开板凳坐下,风衣快要垂到地上。“这板凳给你这么高的人坐明显矮了。”医生调侃了一句。肖默存将手里的号单递过去:“王大夫你好。”“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就连问话都跟普通的内外科没有分别。“最近脾气不太好,容易发火,总是想踢东西、摔东西。”肖默存尽量清晰、简洁地叙述着自己的困扰。在病人眼里的大毛病到了医生眼里往往就成蚊子那么小了。这位王姓大夫平静地很,捋了捋所剩无几的头发,一边往病历本上记录一边嘴里念叨:“易怒,有暴力倾向。”写完他将手中的笔尖在纸面一戳:“多长时间了?”肖默存沉默着回忆,如果要从第一次摔门算起,大约是在他与俞念结婚半年后。“两年多了,最近比较严重。”他说。大夫又点了点头,传达着一种公式化的理解,接着问:“平时有咖啡因依赖的情况吗?”“没有。”“有没有偏头痛或者哮喘?”“也没有。”“发完脾气以后会不会觉得情绪低落?”他顿了顿:“会。”大夫这才抬起头来:“低落情绪大约持续多久,几小时还是一两天?”“一天左右。”每当肖默存跟俞念发完脾气,心里的舒畅至多维持一时半刻,其后便是不自在。这种不自在往往会持续一整天时间,一天过后便该怎样还是怎样。如果非要定义,这股情绪中包含低落与后悔。后来就是许多常规问答,从对话里肖默存不难发现,对方压根儿没觉得他的问题有多严重,仿佛已是司空见惯。噼里啪啦敲了一阵键盘后,大夫从打印机里扯出一张单子,“行,拿着这个去自助机上交费吧,总共三项检查今天都能做。”这三项检查的名字都很唬人,尤其是脑脊液检查。不过大夫显然不这么觉得,吝啬言辞介绍一番。肖默存接了过来,看也没看一眼,同样没把这几项厉害的检查放在心上。他所关心的是另一个问题。基于一个已有的心理预判,他放慢语速:“大夫,如果的确是躁狂症,我的配偶和我朝夕相处会不会有危险。”相比于回答病情时的漫不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