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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分列两侧,等待相关人士的最后致词。作为葬礼的举办方,也是联盟的领袖,周岐发表了激动人心的演讲:旧的时代已经过去,新的时代已然降临。让我们与过去握手言和,共同拥抱美好的未来。在他抑扬顿挫的声调中,人群末尾出现一道挺拔颀长的身影。男人身穿挺括的黑色西装,手里拿着一朵鸢尾花,虽然姗姗来迟,但从容自若。他慢步而来,脊梁笔直,举手投足间自带军人的气度与威严。所有人的目光都自然而然被他吸引,镜头随着他的步伐而移动。他来到碑前,弯腰把花放在冷近的遗像前,垂首默立。人们开始对他的身份议论纷纷。默哀完毕,他走到冷元帅外孙女跟前,那小女孩怔了怔,心神激荡,抱着他嚎啕大哭。人们越发笃定这是位极其特殊的悼念者。吊足胃口后,周岐对他的介绍紧随其后:“我想各位对这位先生其实不陌生。在过去的二十年里,共和政府对他的存在本身和曾经达到的成就进行了残忍的抹杀,我们无法从任何影像资料或书本上获知关于他的蛛丝马迹,但我相信,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曾经历或从长辈口中得知过他的不朽事迹。”徐迟转过身,连续的快门声响成一片。一张波澜不惊的脸出现在全国同步的直播屏幕上。一时间,军队中,无数正在忙碌的家庭中,餐馆里,酒吧里,一批又一批人刷刷站起。“是他……”“上将?”“徐上将回来了?”“天呐,他竟然还活着!”举国沸腾。作者有话要说:上将强力回归,先一顿舆论造势。接下来就是收割的时候。第100章我没办法放他走天空打了一道闪电,在墙上投射出的幢幢黑影犹如光的幽灵。大批记者闻讯赶来,冒雨蜂拥在联盟总部的巨大圆拱形建筑前,等候着最新消息。这座圆拱形建筑在天合政府时期曾是著名的统一战争纪念馆,有意思的是,它建来纪念战争,后来也毁于战争。反叛军将其空下来的躯壳作为主要战略根据地,多半也有点反讽的意思。梳着大背头处事圆滑的发言人按照既定的稿子,与各大报刊的记者周旋,遵循惯例给出点真料,也说些似是而非的暗示。会议室里,周岐对这一谋划已久的突发事件做了必要的补充说明,拿的是跟外面那位兢兢业业的发言人一字不差的稿子。一屋子人听得目瞪口呆下巴掉一地,嘴里直呼奇迹,眼睛则把安静坐在角落里聆听的徐上将瞥了一遍又一遍。直视是不敢直视的,也就一秒掠过去赶紧收回,再酝酿下一次用什么姿势偷看这样子。有资历深一些的长者曾远远仰视过高高在上的上将,但时隔这么多年,也只隐约记得其肩上扛着的肩章泛着不容逼视的冷光而已。至于面貌,从未真正看清过。也没人想去看清他。二十年前,上将与其说是一个活在人们心目中的人,不如说是一个符号,或者象征。象征着权威,秩序,和战无不胜。这些遗失的东西是如今饱受战乱苦痛的臣民与兵者正殷殷期盼的。上将的归来,似乎正昭示着稳定与和平的重临。可想而知,无限延伸的舆论将在极短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