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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被石头砸到死去的是自己。他不喜欢欠人情。尤其是欠顾容的人情。你看,当初骗了顾容之后他就用一条腿还了债,原本以为两人再无瓜葛才勉强快活了些……如今却又要牵扯不清了。这是怎样的一段孽缘——他还病急乱投医中亲手用墨子线将他们两捆在了一起,明明没有前世今生的说法,这墨子线好像还起了作用?徐书烟正困惑不解中,门被人从外敲响了。以为是拍完了电报准备和他一块儿抱着哭的小唐副官,于是黑发年轻人头也未抬蔫蔫地用嘶哑嗓音叫了声“进”,门在他身后被人推开了。有人从门外走了进来,却站在门边没有说话。徐书烟等了一会儿,才发觉气氛好像不太对,结果一抬头,便看见了站在门口的那青年——那是一名年轻富贵的少爷。光看他领子上的那层伴随着一丝丝风动就柔软散开的貂毛领子,取得也是白狐腹部里三层最柔软最干净的那一点点白毛制成……也许他这一身衣裳可以换徐书烟一间铺子也说不定。此人英俊是极其英俊的,只是唇过红,面色过白,一眼看上去很容易让人想起棺材铺里总摆着的纸人,阴气沉沉的。——总的来说,整体叫人感觉不是那么愉快。青年身后立着个长得很是体面的管家样的中年人。此时此刻,当他回首轻轻颔首,那中年人便恭敬地将门拉上了。病房里只剩下一个不省人事的顾容,面无表情的徐书烟和立在门边的青年本人。还活着的两人对视了几秒,那英俊青年先微微一笑:“怎么做出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徐书烟,我又不是来和你抢人的。”他的声极温和,带着像是没有骨头的绵软。“……”徐书烟紧绷的脸上出现了一丝龟裂。他一点也不想让对方看出在他开口说明不是来抢人的时候,自己心中巨石都落了地——毕竟大家都是同龄人(大概),自己这样害怕,岂不是很没面子?徐书烟很快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将抽搐的唇角放平,他从病床边的小凳子上站了起来,抬起手一弹袍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慢悠悠地叫了青年的名字。“赵长灯,无事不登三宝殿。”黑发年轻人的目光定在青年的脸上,近乎于一字一顿道——“北方赵家的地盘坐火车到这都得三天两夜,你别告诉我,你千里迢迢跑来,是因为想我了?”……青年名叫赵长灯,是北方赵家的家主。和徐家不一样,北方赵家是名门望族,家里几十百来口人,还分个直系和旁系——北方赵家,是女娲神器之“不灭灯”的掌控家族。“不灭灯”取自“人死如灯灭”这句典故,顾名思义,若灯不灭,则人可在地府判官落下句号后继续存活;不灭灯吹熄,哪怕判官笔下你的阳寿数到九十九,也活不过这晚三更天。“不灭灯”是真正拥有“判生死,通阴阳”本事的八件神器之首。赵家,自然也是女娲神器几个家族里的领头人。徐书烟只是在赵长灯十六岁继承家主的时候见过他一面,这会儿也过去了快要十来个年头,这人好像和记忆中都没怎么改变——比街尾戏园子的姬廉月长得还好看,若不是是个真正的“活阎王”,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