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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不用!”陆矶脑壳一阵疼,脚步跺得震天响,头也不回地走了。路上绞尽脑汁,盘算如何才能让沈知微答应陪他走这么一趟。穆恒权势滔天,拿捏一个混吃等死的闲王自然易如反掌,可若是加上个沈知微,必然忌惮三分。算盘本是打的噼啪响,可陆矶没想到,他竟然连沈知微的面都没见到。“你再说一遍?”陆矶怀疑自己听错了。那小厮正是日前新拨来给沈知微送药的,恭恭敬敬低着头:“沈大人方用过午膳就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他去哪了?”“小的不知,沈大人出门,素来都是带陈三儿,我们都不过问的。”陆矶心直沉下去,又忍不住苦笑。天意要他独闯虎xue,再拖延也是无济于事,且走一步看一步罢。贺礼已是早早备下,陆矶换了身常服,挑了几个会点拳脚的家丁,一行人浩浩荡荡,往新落成的魏王府去了。醉香楼二楼,照旧的临窗老位置,两个人相对而坐。温景瑜藏在袖中的双手攥出了汗,双眼晶亮地看着对面的人。沈知微白袍玉冠,斜靠在窗边,修长手指捏着一个玉盏,垂眸不住把玩。他面上常染的浅红似又重了些,周身酒香氤氲。他不说话,温景瑜也不知说些什么,坐立不安半晌,忽然又起身斟酒:“大、大人若是觉得此酒尚可入喉,草民回去后定多酿几坛,改日给大人送去。”沈知微望着窗外,眼神有些迷离,陈三儿站在一旁,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大人,你不能……”沈知微像是没有听到,见杯中酒满了,扬起头又一饮而尽,陈三儿几欲昏厥,不停地给温景瑜使眼色,可今时非比往昔,温景瑜哪里注意的到他。陈三儿颓然垂首,他家大人分明酒量不行,往日里在军中为免误事,向来滴酒不沾,这温景瑜上回带药材,这回又带酒,许是不想拂了他面子,他家大人竟真的喝了。可沈知微喝酒向来有个毛病,若是不喝也就罢了,一旦沾染,那必定是要喝到烂醉方止,过后也定是难受万分。他方才本想阻拦温生,沈知微却还拦着,陈三儿当真不知如何是好了。温景瑜见沈知微饮下酒,心中雀跃,更加踊跃地给他倒酒,沈知微来者不拒,陈三儿却一副快哭的样子。窗外日暮西斜,行人依旧如织,沈知微瞧着瞧着,忽然顿住了。温景瑜这几日在寺中给人抄经文写家信,颇赚了些银子,今日特意换了身簇新的布衣,仍有些局促:“草民能、能得大人青眼,实是受宠若惊,草民自知身份低微,也非天资聪颖之人,可大人之恩,草民一刻不曾敢忘,日后定为大人驱策,万死不辞……”“你可认得那是谁?”沈知微忽然道。温景瑜猝不及防被打断,未及回答,一旁的陈三儿凑到窗边探了探头,讶然道:“景王爷?”温景瑜这才回神,也望了望,只见一队车马正从楼下经过。可他从未与什么高官贵胄相交,自然认不出这是谁府上。见陈三儿替他答了,忽觉自己还不如一个小厮,脸上一时热辣辣,攥紧了衣袖。好在沈知微并未注意到,他像是醉得厉害,竟低低笑了两声:“景王,是景王……”仰头又喝了口酒。陈三儿到底忍不住了,低声劝道:“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