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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抹的时候司少流招呼了一声,出门透气。他提着挂在手肘处的外套溜到外面呼出口气,这外套重工刺绣,袖子长的可以碰到地面,拖尾拉出一米长,并蒂莲花开了一池塘,非常不利于行动。杨奕都被这身婚服裹的挪不开步子,怕一不小心不是衣服撕了就是自己摔了。办婚礼可真是一件劳心劳力,费时耗神的事情。从婚服到菜单,从请帖到接待座位。司少流抱着衣服坐在自己的专属台阶上,单手撑着下巴,望着开辟出来的一小片竹林。竹子长得快,不多久便郁郁葱葱,哪怕身形疏瘦,个子却是蹿得高。姝丽的海棠花开得正艳,一朵朵争相开放,每一朵都是各有千秋,都是难得颜色。他第一次来杨宅的时候也是春天,阳光暖暖的洒下来,整个世界都在闪闪发光。司少流一个人静静的呆了片刻,身边忽而多了一个人的影子,是杨奕。他学着司少流将将衣服团一团在胸前,然后挨着司少流坐下来。他将司少流揽尽怀里,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杨奕的耳边有很多种声音,大厅那头客人的寒暄客套,树梢枝头麻雀来回蹦跶叫唤,还有司少流轻而缓的呼吸声。春天的阳光不热烈不干燥,落在身上轻柔的像是一层似有若无的纱。但是很明亮,花草树木,连一片叶子一片花瓣,再微小不过的事物都是明朗的。“杨奕。”“嗯?”“我很久没见你醉过了。”风轻轻的吹拂过脸庞,带来青草花香。杨奕笑了,搓了搓司少流的胳膊:“醉鬼有什么好看的。”司少流眉眼弯弯的,歪了歪头,瞧了杨奕一眼:“你醉五分的时候笑起来特别好看。”“照照,你是在暗示我今天把自己灌醉再进洞房吗?”杨奕无奈道,“洞房花烛,我醉了可不好。”“你不是身五分,魂五分吗?至多五分醉,就不算醉。”司少流道。杨奕亲了亲司少流的耳尖:“可见了你我就是神魂颠倒,滴酒不沾也要醉倒了。”司少流沉吟了片刻:“那你见我醉过吗?”杨奕默了片刻,摇了摇头。“我没醉过,你当然不知道。”司少流得意道。杨奕轻轻笑了一声,低低的笑声“刺溜”一下钻进司少流的耳朵里,一下子半边身体都酥酥麻麻的。“吹了两瓶都没有醉?我怎么记得柳大视后说你那时候醉了?”司少流直起脊背,伸了个懒腰,回头望着杨奕,笑意盈盈:“你不在我就没醉过,脑子里好像有一根神经拉着我,再糊涂的时候也做不了春秋大梦。我在喝酒之前自己都不知道原来我酒量这般不错。”他伸手点了点杨奕的嘴唇,手指尖立时染了上了浅浅的红色。杨奕握住他的手腕,摩挲着突出的腕骨。“照照,是不是紧张了?”杨奕问他。司少流凑过去亲他,杨奕托住他的后脑,回应。这个吻像是一杯温热的水,不热烈不粘稠,温柔的近乎温吞。但一抿唇一吸吮都缱绻的好像一眨眼就是一生一世白头偕老。“婚求了证领了,我紧张什么呀。我就是觉得......”“觉得?”“那么多的人,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