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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不太好,姓靳名飞羽,每个月的那一天,他是去医院看她。这件事并没有使陈荣秋投入太多的关注,但事到如今,他注视着轮椅在晏西槐身边停下,免不了产生“原来如此”,甚至于尘埃落定的感觉。晏西槐在轮椅旁从容地单膝蹲下,从新娘父亲的手中接过了笼着白色手套的五指,平静地说完誓言,静静地注视着新娘,听她对自己说出誓言,而后为新娘戴上戒指。再也没有比这更残忍的了。陈荣秋注视着那枚小小的指环被晏西槐修长的手指推到新娘的无名指根处,同时由新娘为他戴上指环,心中迟到的疼痛终于渐渐涌了上来。他终究不会拥有被晏西槐亲手套进无名指的戒指,正如他们曾经心照不宣、闭口不谈的“承诺”,他们之间永远都不会有未来。身边响起了祝福的掌声,陈荣秋微微笑着,抬起手随众人轻轻鼓掌,注视着新娘的面纱被新郎缓缓掀开,露出一副瘦到有些脱形,却不减秀美的脸。在善意的祝福声中,新郎倾身,于新娘眉心处落下轻轻一吻,又在一个几不可察的停顿后,将双唇印在新娘唇边。这一刻,漫天飞舞的花瓣是来宾对于新人最美好的祝愿,而纷纷扬扬的花雨中,陈荣秋狼狈地垂下双眼,堪堪遮掩住再也无法抑制的痛苦,使他不至于在这般幸福的氛围中当场失态。因为新娘的特殊原因,开宴的第一支舞交给了伴郎和伴娘,陈荣秋在这个时候离开热闹的人群,退到露台上,躲在角落里点燃了一支烟。所有的镇定自若、理智从容,在这个时候都烟消云散,陈荣秋心里很乱,即便尼古丁带给他的作用十分有限,他依然在不知不觉间点燃了手中最后一支烟,同时依靠身体惯性,将烟嘴送到嘴边。但不防一旁伸出一只手,将他指间的烟截了过去。“别抽了。”晏西槐说。陈荣秋的目光落在晏西槐指间,KENT焦油量少,味道清淡,与此同时烧得也快,片刻晃神的功夫,就剩下了一半。“那就掐了吧。”他说。烟头闪烁的红光很快消失,剩下的半截烟在晏西槐指尖转了转,犹豫不决。晏西槐说:“什么时候回来的?”“周三。”陈荣秋应了声,或许是不想气氛太僵硬,又或许想要做几分遮掩,他接着说,“在家整理东西的时候,收拾出几本书和一些小物件,我想着物归原主,就寄到你的研究室吧。”“嗯。”晏西槐说,“我换地址了。”陈荣秋笑了笑:“HP上能查到的。”晏西槐也随他笑了笑。“HP上还能查到什么?”陈荣秋闭了闭眼,同时扬起一个淡淡的笑容,却没说话。“知道吗,”晏西槐沉默片刻,语气有几分意味不明,“你每次露出这个表情的时候,就只差没在脸上直白地写着‘快来哄我’。”陈荣秋眉心皱了皱,又很快松开,轻描淡写笑道:“晏教授现如今这样说,恐怕有些不太合适了吧。”晏西槐笑了笑,仿佛并不在意:“每当生气的时候,就会喊我‘晏教授’。”陈荣秋动了动嘴角:“这个时候你不应该陪在你的新婚妻子身边吗?”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