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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他跟黎叙拿的都是手持式话筒,不好像木桩似的呆站着,乔霁一边慢慢地走,一边回忆背下来的歌词。其实有种很常见的状况就是,你明明在台下都能倒背如流了,但等你一到台上,让灯光一打,被台下无数双期待或审视的眼睛一看,大脑里就只剩一片空白,无论如何也想不起那些五分钟前还烂熟于心的词句。乔霁倒不至于完全忘词,只是唱到第二小节的“一池碧波皱”的时候,下句他还记得,下下句却一时在脑中卡了壳,只记得是“什么什么夕阳”,具体的则怎么也想不起来,越急越懵。他的太阳xue突突直跳,连带着嗓子都跟着紧了,一边唱着“人生如梦难守,怎长久”,一边偷偷回头往提词器的方向瞟。他这一瞟倒不要紧,视线是挪过去了,脚下却忘了停,仍在往前走,猝不及防被台子边上的摄像机绊了一下,身体一个趔趄,眼看着就要摔倒。乔霁都听到附近粉丝的小声惊呼了,他自暴自弃地想:干脆摔这一下得了,就不会被人发现他在台上忘词,同样都是丢人,不可抗力的意外事件总比他努力去背了却还忘词要好一点儿吧……虽然,他也知道是自欺欺人,这两样无非是半斤八两……他下意识地闭了闭眼,忽然感觉手腕被人抓住了。连带着一扶肩膀,遏止了他摔倒的趋势。黎叙拉稳他以后,伴奏刚好放到下一句的开端,乔霁刚才已经瞄到了歌词,这一句该是合唱,两人同时开口:“落日斜阳影啊,长风盈满袖情网何咎,谁知心忧”乔霁忍不住抬眼看向黎叙,才发现对方也正在看他。他心里一震,连忙扭开脸继续唱,黎叙握着他手腕的手却没松开,而是稍稍下滑,将他的半个手背抓在手里。“重回首,小楼谁独倚啊凭栏惹相思酒醒梦迟,谁记风流”乔霁几乎记不清他是怎么唱完整首歌的,灯光亮得晃眼,之前还频频影响到他的台下观众、仿佛也变成了一片虚虚流漾的光影,空气化作一条无声的绸带,绵绵密密地将他们两个人包裹在一起。他的世界里只剩下手上这一点温热,汗湿的手心里,相同的脉搏勃勃跳动,像要把心跳声也淹没。第二十七章听过黎叙彩排的乔霁,毫不意外对方的现场改编版会惊艳全场,连跟着他坐在后台的思菀都激动得直掐他胳膊:“握草握草,这跟之前那是同一首歌吗?这也太牛批了,我觉得比某些专业歌手唱得还好!”乔霁也跟着状似一脸认真地看,思菀又看了一会儿,捅了捅他:“哇这个上台送花的戏好多耶……”乔霁过了一会才“啊?”了一声:“什么?”“我说刚才上台送花的那个有点搞笑。”思菀说,“她送完花以后在大神前面摆拍了好半天,下去的时候还让人扶着她下,真不知道是不是主办方的亲戚,待遇这么好的。”乔霁说:“啊?有这个人吗?”“……”思菀说,“她很明显的啊,你别全程只盯着千叙一个人啊!”“哦,是吗。”乔霁傻笑了两声,眼睛仍盯着舞台的方向一眨不眨。“你肯定没在听我说话,”思菀拿手在他眼前晃晃,玩笑道,“傻丘丘,该不会是刚才会